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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側雕樑畫棟,一側蕭條破敗。
左時寒跟著女子躲到一間灰撲撲的茶棚下,女子小心翼翼收好了傘,於她而言這把傘也是十分珍貴的財物。
大雨連綿不絕,左時寒隔著重重雨幕眺望河對岸。暴雨忽至,兩側行人不論貧窮富貴都忙著找地方躲雨,對岸建築裡也都是綽綽人影。人臉模糊不清,乍看似乎是與先前無異的一張張無相白麵。
茶棚的老闆認識女子,招呼著他們兩個到裡頭坐下。雨線被風吹斜,早就將外頭的桌椅淋溼了。
“我們走後會將椅子擦乾的。”女子道了謝,帶著左時寒往茶棚裡頭走。
坐定後,她才來得及仔細打量這個方才在橋上孤零零淋雨的小公子。春寒料峭,小公子卻只穿了一身單薄的衣裳,臉凍得蒼白,露在外頭一雙白玉似的手關節處泛著受冷後的青紫色。
女子見左時寒身上白衣雖然沒有裝飾,但針腳細膩,下意識猜測他來自河對岸的大戶人家。富貴人家的公子自小養尊處優,身體約莫是沒有她們這些貧苦人家好的,披著一身溼衣回去後只怕是要染上風寒。男女授受不親,女子不好想辦法讓他去換身乾爽衣服,便拜託茶棚老闆端來一壺薑茶。
薑茶滾燙,左時寒捧著茶碗小口小口抿,藉著氤氳熱氣的掩飾觀察女子。他知道這是何人,只不過先前只在蝶姑對過去的追憶裡聽說了她,此番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鮮活的模樣。
蝶姑的鬼墟有著無數層景象,將界石藏在了記憶的最深處,其複雜程度已經沒有攻克的可能。鬼墟已然保持最表層的景象幾百年沒有變化過,這還是左時寒記憶裡第一次見到蝶姑的鬼墟被入侵。
想要借蝶姑的手殺了他嗎?
左時寒想。
可蝶姑是不會因為有人入侵就失去理智的,她現在精力大多還是放在對付窗中惡鬼上,抽空讓鬼墟過渡到了下一層。這一層也沒有危險,更像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主人用意的大型迷陣,困人但不傷人。
回不到上一層,也去不了下一層。
他可以趁這個機會把黑衣男人揪出來。
但是左家餘孽等了幾百年才等到一個可以容納先祖殘魂的容器,他不可能是真來找死的,一定有什麼對付他的把握,自己過去找他也許正中了下懷。穩妥起見,最好還是先找到蝶姑。
然而誰也不知道這一層裡的蝶姑會是什麼模樣。
左時寒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找左氏的餘孽,還是去找蝶姑?
“小公子,小公子。”女子語氣擔憂地提醒他,“你這樣握著杯子會被燙傷的。”
左時寒愣了一下,鬆開杯子,手指果然被燙紅了一片。
“小公子是住在河對岸的人嗎?”女子問,“現在快入夜了,這兒晚上亂得很。雨看上去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等稍小些你就快點回家去吧。”
左時寒曾聽蝶姑說過,她是在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長大的,白日裡尚有些許秩序,一到天黑什麼魑魅魍魎都冒了出來。
明明坐落在一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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