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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如果失敗,我們就要一起消失了。”
長裙女人笑了一笑,臉上是輕鬆的笑容。
他們沒法交流太多,說出口的一切都會被殘魂知道。
但在無言之中,他們已然達成了共識。
就在左唯安與長裙女子相對而坐,像一家人那樣吃午飯的時候,左時寒也從被窩裡探出頭。他睡覺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把下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臉蛋被捂出紅潤的色澤。
被子的另半邊塌陷下去,祝饒已經走了。左時寒伸手在床頭櫃摸索了下,果然摸到一張字條。
祝饒告訴他自己去了協會,午飯溫在保溫櫃裡。
左時寒將字條看了兩遍,疊起收在抽屜裡。他下了床榻,隨手扯下衣架上祝饒的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坐在床頭櫃上的木生輕盈一躍,跳進了他的懷裡。
“吃完午飯之後……”左時寒低頭看他,“我們要回鬼墟一趟了。”
陰陽兩界
踏入自己的鬼墟時,左時寒恍惚間意識到有一段時間沒回來。
他曾在鬼墟里只與鬼偶相伴,就這般度過死後的漫長歲月。期間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無論是過去幾個月,幾年,甚至是幾十年。
此時此刻,他清晰地意識到,時間對他而言有了意義。
手指拂過廊下的木柱,遭過風吹雨打,上了年頭的柱面粗糲不平。
左時寒回到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興許是因為他與左家歷經數百年的仇怨終於要在不遠的將來終結,過去的事情一一浮現在腦海。
他是如何在母親去世後孤獨地抱著膝蓋坐在簷下。
他是如何被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抓走,要去殺死只有五歲大的木生。
他又是如何站在火光沖天的左府內,腳下血流成河,漠然看著一地屍首。
生時的恩怨情仇,在幾步路的距離裡便回憶完了。
左時寒早就不再執著過往的事情。
但他仍需親手給予此樁血仇一個結果。
左時寒推開房門,那些與他心意相通的鬼偶已然等候在屋中,待木生從左時寒的懷裡跳下,來到他們中間,左時寒的鬼偶便齊聚了。
左時寒抬起手,血字被他寫在虛空之中,化作一道道懸空的字元,盤旋在昏暗的房間中。
乍起的陰風,將房間的大門重重關上,噌的數聲響,屋內各處燭臺燃起清幽的鬼火。
矮小瘦弱的幼童、懷抱琵琶的女子、缺了一條腿計程車兵、打扮落魄的書生……房間內原先作生時模樣的鬼偶,紛紛化作他們死後的鬼相,死死盯著那一個個無論生前身後都不會忘記的名字。
木生抬起手抓住一個名字:“當年就是他將我撿走,說他會好好善待我,讓我吃飽穿暖,不用害怕在下個冬天被凍死。”
梁女的手離開琵琶弦,點在其中一個名字上,聲音幽幽:“他騙我來做教授家中小姐琵琶的老師,最後卻抽走我身上的骨頭打出了這副琵琶。”
林秀才怨恨地說道:“我那‘好友’和這些人可真是打了好算盤,生前串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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