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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整個鎮子都知道這個年輕人死於破壞緘默原則,將吉里安諾的行蹤洩露給警察,死者父母淪為蒙特萊普雷的笑話。
如果背叛的成本很低,人們會毫不猶豫背叛。這是赫耳墨斯誕生的信條。因而他鐵血無情、睚眥必較,殺盡一切他覺得有威脅的人。
隊伍終於乾淨又強大了,吉里安諾放開手腳,開始下一步計劃——劫掠西西里最強勢黑手黨——克羅切。這是一步險棋,但也是必經之路,島內的生存資源只有這麼多,這些寄生蟲一般的黑手黨必須死。
他們先劫持克羅切的車隊,引起他的注意力,等他怒不可遏時,再讓雙方信任的中間人阿多尼斯遞話,等見面後,吉里安諾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他的人頭。這就是他們的計劃。
為表現誠意、降低克羅切的警惕心,會談的地點定於遠離他們勢力範圍的島嶼西側,錫拉庫薩附近的小鎮——卡斯提庫託。
那是1941年的仲夏,毒辣的太陽輻射轟擊這座濱海城鎮,海面反射太陽的金光,進一步提升氣溫,熱得人睜不開眼。
艾波洛尼亞和皮肖塔坐火車轉汽車抵達鎮中心的旅館時,正式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鎮中心教堂前的主幹道熙熙攘攘,憲兵和德國兵們成隊走過,軍用吉普車和私人轎車緩慢行駛。
像這個年代大多數西西里城鎮一樣,所有店鋪包括女性服裝店的老闆都是男性。艾波洛尼亞隔著玻璃窗,盯著一字胡的中年男人為女客戶介紹產品,又命令妻子或者女兒的人幫他量客戶的三圍。
正當她要收回目光時,街面突然傳出嗡嗡聲響,彷彿群體癔症般,或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望向道路的一端。
艾波和皮肖塔也好奇地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只見道路盡頭,不知矗立了多少年月的大理石拱門下,一位女子腳踩陽光婀娜走來。
那曼妙的身形,讓所有人的視線駐足,男人不自覺地脫帽致敬,女人則撅起嘴嘟囔幾句酸話。
當她走過時,帶起一陣風,彷彿能把人的理智也一併帶走。又高又窄的鼻子、圓潤的眼形、豐厚的嘴唇…她的五官明豔卻不輕浮,反而蘊有聖母般慈愛聖潔的氣質。
“她可真漂亮,比西部所有城鎮的女孩加起來都美。”皮肖塔的眼神已經無法挪開,直勾勾地望著女人的背影。
艾波洛尼亞在心裡悄悄贊同。
兩人在小鎮待了五天,分頭踩點、勘探現場,每天夜裡皮肖塔總會說一兩句關於那位美人的流言。從這些隻言片語裡,艾波得知她叫瑪蓮娜,丈夫死於北非戰場,是個寡婦。
在卡斯提庫託的最後一天,艾波洛尼亞掐著時間來到了她的家門口,敲響了那扇木門。
海風輕柔,陽光燦爛。
門很快開啟,黑色喪服的美麗女人出現在日光裡,美得像是神龕裡的聖母像。
艾波一瞬間卡殼,而後才結結巴巴地說:“女、女士您好,我、我叫艾波洛尼亞維太裡,您也可以叫我阿、阿波羅。”
瑪蓮娜低頭看著這位才到她胸高的小屁孩。
艾波硬著頭皮說:“我覺得您的處境有些危險,我希望您可以和我一起離開這裡。我是…我在…我家長輩在巴勒莫附近的蒙特萊普雷鎮有些產業,可以為您提供落腳之處和工作。”
“危險?”出於教養,瑪蓮娜沒有立刻趕走這位性別不明、胡言亂語的孩子,她仍沉浸在丈夫離去的悲傷之中,不想口出惡言。
“是的,那些骯髒的視線、那些腥臭的流言蜚語,無論您是否真的做出那些事,耶穌瑪麗亞在上,女人的嫉妒和男人的覬覦會將您推入地獄。”
稚氣的孩子一本正經地和她說著男女之情,瑪蓮娜噗呲一聲笑。笑完,她才發現這是丈夫陣亡訊息傳來後,她第一個開心的笑。對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