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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朋友,我看你最好帶幾瓶酒回家,睡前喝些酒,才好入睡。”
對於父親藉機兜售葡萄酒的行為,德文特噗呲一聲笑,安布羅斯則又起身往小酒窖走去。走到一半,他瞪了弟弟一眼,德文特不情願地跟上。
“所以,您認識一位叫艾波洛尼亞的女孩嗎?”艾波洛尼亞聽到那個古怪的外國人用義大利語問父親。
僅隔著一道沒有玻璃的窗,他的聲音清晰得像耳語,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帶著幾不可察的喑啞,語調卻平靜如深不可測的死火山。
就像他的眼神一樣。
這一刻,艾波的心跳無端變得極快,彷彿被岩漿燙到一般,猛地站起來。
她從未對某個人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這輩子、上輩子都沒有。
父親斬釘截鐵地說:“沒有!這個鎮子裡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女孩,你們去別處找吧!“
說罷他撂下客人,掀起珠簾,氣鼓鼓地走進店內,呼喝安布羅斯和德文特的名字。
等到他看到兒子們手裡拎著的幾瓶酒從酒窖裡出來,更加生氣地怒罵:”不聽話的小崽子,把酒打出來等著變酸給驢喝嗎!蠢貨!“
兩位哥哥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向艾波洛尼亞眼神求救。可憐的艾波洛尼亞正急切地大口灌水,妄圖平復那無可抗拒的心跳,沒有接收到兄弟們的訊號。
他又對兒子們叮囑:“你們兩個驢似的東西,這段時間管好妹妹。她九月就要去羅馬念大學了,就這兩個月,勞駕你們多看顧她,讓那些小癟三離她遠一點。“
他還想說些什麼,玻璃珠穿成的簾子再次被掀開,那人的跟班、法布里吉奧走了進來,肩上揹著木倉。
艾波洛尼亞看到那西西里司空見慣的短筒列木倉,彷彿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緋紅的熱潮一下子退去。
她站的位置是視覺死角,入門後無法第一時間看到她,她順勢後退至牆角更陰暗處,冷靜地觀察著。
年輕的牧民要求咖啡館老闆到外面一敘,說這話時,他右手向後虛握著槍托,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酒窖裡藏著槍和其他武器。艾波知道,安布羅斯也知道,但德文特和父親不知道。艾波使了個眼色,打消安布羅斯的意圖。
安布羅斯順從地垂下頭,跟著父親走出了咖啡館,看到了那個對妹妹一見鍾情的男人。
坦白說,這個男人長得並不差,五官俊朗雅緻,有一張能令所有女人都著迷的弓形嘴唇。他半張臉凹凸不平,但殘缺在西西里並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周身彷彿能夠駕馭一切的氣派和自信。
這霸道的氣質至少不應該出現在普通鄉紳身上。安布羅斯下意識地警惕。
很快,安布羅斯就知道這男人的底細了。
“法布里齊奧,你來翻譯。”男人面無表情,用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說,“我為我的魯莽道歉,我是個外鄉人,我無意冒犯您和您的女兒。“
咖啡館老闆不可置否,又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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