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吸血獵人 是鬼是人(第2/3 頁)
界限。沒弄清真相前,鍾嬋不會輕信任何人,更不會輕舉妄動。
葛暮見鍾嬋默不作聲,沉聲道:“滅殺始鬼的機會,千載難逢,我們絕不會放過。鍾娘子若是不說出乾屍下落,恐怕在下也別無選擇。”
“想動手?”薛慎道:“現在還不到混時。”
葛暮故作為難,怪里怪氣道:“對啊,現在還不到混時,武侯就在後面,若是現在動手,你說武侯會不會捕人?武侯若是捕人,是殺好?還是逃好?我們無名小卒,牢獄進進出出早就慣了。鍾娘子若是下了獄,玄鑑堂的招牌怕是……”
鍾嬋萬萬沒想到,剛剛還自稱同道的葛暮,此刻竟以玄鑑堂的聲譽要挾自己。一個人為求私己,究竟能做到多麼無恥?
可惜,葛暮還是小看了鍾嬋。受父親多年教誨,鍾嬋早已淡泊名利,比起玄鑑堂的招牌,她更在意自己的心是否蒙塵。武侯越走越近,鍾嬋不再理會身後的四人,昂首前行。
葛暮見脅迫無果,手中銀光一閃,一柄短刀直指鍾嬋後頸。就在刀光閃過的剎那,薛慎出劍直刺葛暮章門、京門二穴;葛曉揮刀劈向薛慎持劍的手腕,陳壽則拔劍刺向葛曉脖頸天鼎穴……一時間刀光劍影!
刀劍快,沒想到還有更快的!
葛暮正要收刀擋開薛慎的短劍,一道灰影閃過,葛暮手背突然一陣劇痛,短刀脫手,掉落在地上,好在薛慎也收劍避開葛曉的刀。葛曉的刀也沒有劈下來,轉而迎上了陳壽的劍……
葛暮抬手一看,手背上三道爪痕,深可見骨。他立即將腰上竹筒的塞子拔開,竹筒裡立時散出濃烈刺鼻的氣味,好像混雜著蒜味,又從懷裡取出一個絹袋,將絹袋裡的東西倒在掌心上,竟是兩瓣大蒜。葛暮將大蒜塞進嘴裡嚼爛,然後啐在手背的傷口上,疼得他閉上眼直咬牙。
鍾嬋想起方才薛慎嘲諷葛暮的話,“整天嚼蒜的人”。但她無暇細想這些,剛才的那道灰影顯然是在幫她,雖然看不清,但她立即想到一個人,一個跑起來快過任何輕功身法的人,或許他真的不再是人。
灰影閃過之後,沒人看清灰影去了哪裡,但所有人似乎都知道那是什麼。這時,街上的武侯已發現四人持刀鬥毆,大喊“住手”,快步跑了過來。
葛暮眼珠一轉,反手拔出匕首,再次刺向鍾嬋。鍾嬋一眼看出,葛暮這招是虛招,醉翁之意不在酒……突然,灰影再現,可這次灰影卻似被施了咒一般,在葛暮面前頓住,虛弱地伸手想要抓住葛暮。那灰影確是範澤辛無疑。
葛暮面露狠戾,銀色匕首直刺範澤辛胸口。鍾嬋左手一抖,藤蔓翻騰而出,如激浪拍岸撞在葛暮手腕上。葛暮手裡的兵刃再次掉落地上。
誰知,一旁的薛慎突施冷箭,手中長釘“噗”地插入範澤辛後背,範澤辛慘叫一聲。藤蔓立即纏住範澤辛的腳,將他拖到鍾嬋腳邊,鍾嬋順勢蹲下拔出了長釘,長釘竟然跟乾屍身上的銀釘一模一樣。
武侯已圍了過來,薛慎和陳壽哪敢見官,急忙展開身法逃開。葛暮使了個眼色,葛曉撿起短刀和匕首也逃去無蹤,只有鍾嬋、範澤辛和葛暮被武侯圍住。武侯將地上的範澤辛抓了起來,範澤辛已緩過一口氣,看著鍾嬋,奇怪地歪頭笑了笑,“嗖”地化作一道灰影,從眾人眼前消失,驚得眾武侯瞪大了雙眼、呆立半晌。
鍾嬋沒有逃,也沒有與武侯動手,武侯將她和葛暮關進了縣廨的大牢。葛暮和七八個人犯關在一間大囚室,鍾嬋則被單獨關在斜對面的一間小囚室。
鍾嬋雖到過不少陰暗潮溼之地,但卻從未下獄,心裡難免憋悶,盤坐在草蓆上閉目調息。她並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她困惑的是範澤辛,範澤辛到底是不是人?該殺還是該救?在她眼中,範澤辛還是那個純然而又迷惘的窮書生,但他心裡已種下了鬼,吸血的慾望很可能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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