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田記血案(第2/3 頁)
知沈恬何以會突然問起此人,“聽說他全家也被殺,難道他和田記的血案有關?”
沈恬道:“田貞會告訴你們。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安心在這裡住下,沒要緊事最好不要出門。於夫人,請照看好田貞。”
走出宅院,沈恬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雖然從未遠離江湖,但他的心已與江湖漸行漸遠,什麼快意恩仇、白馬鷹飛……留給他的不過是滄桑和倦意,他毫無半點留戀,人雖在,心已遠。但此刻,他需要讓自己回到從前、回到江湖,江湖事還需江湖了。
沈恬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睜開雙眼,全身冷峻之氣籠罩,彷彿變作了另一個人,幾個起落已躍入田記宅院。
往日人來車往的車馬行變得冷清蕭瑟,十七具屍體在院中排放了三排,都用舊白布蓋住,發出陣陣惡臭。沈恬一一驗看屍體,傷口有刀傷、也有箭傷,傷口部位、深淺甚至刀口切向都和死在刪丹的車隊一般無二,下手的必是同一夥人,且訓練有素,近身搏殺的刀和暗處突襲的箭相互配合,殺人快、準、狠。唯獨田闊是被刀氣貫穿而死,胸口兩道貫穿傷,形似二十八宿中的昂宿,像是岱宗派的“望嶽刀法”,但又不完全像。
天色已晚,沈恬勘查過田記宅院後,徑直離開了平高縣。他在官道邊的密林中尋了處乾燥地方,生起了火,又從附近找了些草料餵馬,還抓了只山雞作夕食。
看著粗枝上烤得焦黃的山雞,沈恬心裡思忖。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心思縝密且武功不凡,找準田寬這樣的人委託物貨,車隊出發幾日後便血洗田記,物貨交割後連車隊也屠殺殆盡。有能力行此計謀者絕非泛泛之輩,原州地界沒有這樣的幫會,這些人為何到原州來?又為何找到田記?藏在物貨中的乾屍到底是誰?楊村的殭屍和乾屍有何牽連?沈恬忽然想起從裝乾屍的木箱上拔下的銀釘,這銀釘並非尋常物件,到底有何用?
一切都是未知,但有一件事非常肯定,若不將這夥人連根拔起,田家人還會有性命之憂。沈恬不想再殺人,但江湖沒有憐憫,如果要他在田貞和殺人之間選擇,他會毫不猶豫拾起屠刀。
所以,他必須回到刪丹,一來不可失信於張矩,二來屠戮田家者,一個也不能活。
沈恬離開後的第三日,田貞終於醒來,身子還很虛弱。當她看到劉老夫人的時候,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悲痛,抱住母親失聲痛哭。劉老夫人和於氏也被引得又哭了起來。
三人心情稍稍平復後,田貞問起這是什麼地方,於氏便將這些日子以來田記的變故講了一遍。
“沈大哥走了?”
“嗯,他讓我們在這裡住下等他回來。臨走前,他還問起了牙人韓小寶。阿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田記一向相安無事,怎麼會突然遭此橫禍?”於氏問道。
田貞咬咬牙,胸口一陣起伏,稍稍緩和後便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老夫人氣得嘴唇發顫,連手杖也掉在了地上。於氏趕忙輕撫老夫人的後背,勸慰道:“媽,別再氣壞了身子。其實出門前幾日,我聽田闊提過此事,他當時就有些擔心,可沒想到……”
田貞看著母親和大嫂臉上的氣恨和無助,父親和大哥已經不在了,二哥也靠不住,如今家裡正需要她站出來。雖然她心裡也只剩下悲慟、慌懼和迷茫,不知該怎麼辦,但如果她也只會哭,這個家就真的散了。無論如何,她不能再哭,她要笑,要拼力撐住這個家,讓娘不再擔憂,至少她還有沈恬。
田貞穩住心神,道:“阿孃、大嫂,事已至此,這日子還得過,我們還是想想今後該怎麼辦?”
劉老夫人和於氏微點點頭。這個問題她們不是沒想過,但老夫人從未過問車馬行的事,於氏在家相夫教子,也都沒什麼主意。田貞眼界見識遠勝她們,略想了想,道:“阿爺和大哥的屍身不能就這麼放著,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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