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保全(第2/4 頁)
上密奏,請皇帝留徐儉任平州。
是了,皇帝陳伯宗遣他東渡平州,還與了他察查平州人物,密奏其事的差遣。
若是換一個求官心切的寒家之人,必多奏惡事,以為晉身之階。
可他到鬱,帝親之重,貴人之身,豈會如此行事,士民豐樂,亦他之願,故而他雖奏平州百官之惡,後亦必附其善舉,以見其客觀。
如此看來,陳伯宗命他來平州,也算是,得人之用了。
八月以來,到鬱跟從周羅睺行軍。
周羅睺能輕身下士,常與士卒同甘苦,且其用兵如神,常常料敵於先,戰則必克,極得平州士伍之心。
平州兵卒以其年歲淺,常呼之為“再世驃騎”,將之與漢之霍去病相較。
到鬱本以為上述皆是訛傳,待得親身從軍,方知名將之資皆為天授,尋常之人不可以年歲度其才能。
在軍中觀瞧周羅睺行事已有月餘的到鬱,而今已經徹底成了這位年只二十五歲的少年將軍的擁躉。
若非知曉“良將在外久,君臣必生隙”的道理,到鬱高低也得上本奏書請留任其於平州的。
此間聞得周羅睺言語,到鬱知曉這位少年將軍已經揣度出了上意,他不好明言,只寬慰道。
“將軍二十浮海,歷今四歲,年不過二十五,而將湮滅三國,雖古之名將不能及此。”
“新天子承文皇之志,有併吞天下之意,即或請將軍入都,亦必用之於北。”
“今我等雖於遼東談笑滅國,然遼東諸酋,九州外之蠻夷也,滅之,但小功耳,不足以光耀萬世。”
“周、齊二寇,源本夷狄,而竊據我夏地,實以夷狄而侵中夏者也,皆巨寇耳。”
“將軍與陛下皆年幼,春秋多,苟能君臣相得,上下同欲。”
“則盪滌北虜,恢復中華,計日可待也。”
“苟能使天子車駕行駐伊洛,居中州而臨萬邦,則雖千萬載後,竹帛書卷,田間邑里,亦將書言我等事蹟不絕。”
“掃夷狄而光宅中夏,此萬世功也,望將軍計之。”
周羅睺聽罷到鬱的言語,心中那份憂亂掃去許多,他知曉到鬱已悟自己心思,便同他敞開心胸道。
“我本吳將軍麾下一隊主,幸得文皇知遇,授我平遼校尉之任,使我將兵千人,東渡平州。”
“文皇於我,知遇之恩甚隆矣,羅睺日日思索以何物報之。”
“是以聞新羅空虛,則引兵襲其王宮。”
“知異斯夫乏糧虛弱,則誘之圍殺而滅亡其國。”
“此二者皆天授其時,羅睺趁其機而取其功也。”
“然而百濟、高麗在側,我常恐平州虛弱,不足防備。”
“此間適逢百濟喪師,國中少年未長成,其王麾下兵力極空虛。高麗又有對盧弄權,東西相爭,不能一其軍政。”
“羅睺私計,若不趁此機遇,大削二賊之勢,則數歲之後,羅睺歸國,二賊強盛,不知平州何人能守也?”
“文皇篳路藍縷,為國開疆,始置平州,我實不願此等基業復喪蠻夷,故常縱兵士挑釁二賊,是以有今日之戰。”
“而今漢城已復,高麗糧道已斷,其人馬十數萬將困山嶺中,我大功將畢,而平州將穩固矣。”
“文皇之恩,我終不負矣,新天子縱賜我死,羅睺亦從之,何以言立萬世之功乎?”
到鬱聞言感動,只言道。
“都督無負天子,天子豈能負都督乎?”
“我將以都督忠義,奏書俱聞大內矣。”
周羅睺聞言沉默稍許,略見猶豫,終於言道。
“若如此,惟請到兄以我納百濟小妃之事上奏彈劾之,以我之過減我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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