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看什麼看,有眼疾就去治(第1/2 頁)
治療室裡,溫莞宜坐在床邊,哈欠連連地盯著牆上的時鐘看,此時此刻,螢幕上正顯示著:202x年10月3日04:46分。
醫生正在調配石膏粉,護士在旁協助,阿虎坐在門邊上,低頭玩著手機。
墊藥棉,塗抹石膏糊,纏紗布...
一種難以言喻的涼意隨著石膏的漸漸凝固從手腕上蔓延至全身,溫莞宜不適地打了個冷戰。
包紮完後,回到堪比五星級酒店套房的病房時已是五點半,粥的香氣在空氣中迴旋,一女傭在廚房忙前忙後。
溫莞宜拉椅坐下,半邊臉枕在手上,閉上眼睛。阿虎在她斜對面坐下,強撐著睏意刷手機。
溫莞宜抬起腿在桌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然後“哼”得一聲將臉埋入臂彎裡,不解氣,又踢去一腳。
阿虎“噯呦”兩聲站起,忙挪到餐桌末尾,她腳夠不著的位置坐下,伸手摸著疼痛難忍的小腿。摸著摸著看到腕上纏著的紗布又忍不住發笑,真是又屬狗又屬牛。
喝完粥,溫莞宜回房間,仰躺在病床上,眼睛一閉,秒入睡。再次醒來時已是下午一點多,左手腫的就跟饅頭似的,裡面都是淤血,她鬼使神差地伸指戳了下,當即疼出表情包。
鄧譯推門進來時,溫莞宜剛擱下湯碗。一看到他,溫莞宜就來氣,哼的一聲扭過臉,盯著花瓶裡的玫瑰花,幻想著自己是位內力深厚的俠女,只隨手摘下片花瓣,手指微動,花瓣便如同那離弦的箭一般破空而出,要了鄧譯那幫兇的命。
鄧譯遞去暈車貼,說,“溫小姐,三少讓我來接你去沙森馬場。”
“我不去!”溫莞宜一手揮掉,盯著他罵道:“他要有病,你就讓他去治,別來禍害我。還有,你是眼瞎看不到嗎?我這手都腫成豬蹄了,擱脖吊著呢,還馬場,我馬他頭。”說著站起,朝房間走去。
收拾餐桌的女傭和坐在沙發上的阿虎看著聽著,都沒忍住笑出聲。
“砰”的一聲,溫莞宜用力甩上房門,反鎖。鄧譯直接撬開鎖,同阿虎進去,一左一右地架著她出了病房,乘坐專屬電梯下樓。
下車,走進馬場的大門,入眼的便是綿延的群山、水草豐茂無邊的大草灘以及一匹匹奔騰而去的駿馬。
拂面的微風夾雜著青草的清香,溫莞宜停下腳步,微仰起臉,面向著藍天白雲,緩緩閉上眼睛,舒展右手,深吸一口氣。
下一瞬,阿虎的一聲“溫小姐”將她拉回血淋淋的現實,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著腳下繁茂的牧草,競相開放的野花,在心裡冷哼一聲:不就一草原,有什麼?在她們村裡,像這樣野草繁茂的山坡多的去了,那拂面的風照樣也帶著野草的清香,那天也那麼高雲也那麼淡,不光能騎馬還能放牛呢。
“做什麼?”她沒好氣地問道。
阿虎指向右前方說,“溫小姐,這邊。”
溫莞宜沒吭聲,不情不願地朝那邊邁步,遠遠地就看見一群男女站在幾匹駿馬旁說笑。走近一看,除了那個姓蘇的和那個姓許的,其餘的,她都沒見過也不認識。
十來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她身上,打量的、審視的、鄙夷的、不屑的、不懷好意的等等…等等。
這一個個的這種令人不適且討人厭的眼神,是又直白又無所顧忌。溫莞宜一一瞪回去,“看什麼看!有眼疾就去治。”
阿虎沒忍住笑出一聲,又趕緊憋住,憋了會實在是憋不住,忙轉過身背對著那群無話反駁面色極其難看的男女,壓著聲笑。
蘇越澤許嘉與兩人笑著看向彼此。一男人看了眼手上打著石膏的溫莞宜,又看了眼紗布包耳的蘇越澤,勾唇笑問道:“阿澤,你昨晚玩啥呢,把人都給玩殘了。”
蘇越澤斂笑,看向男人,“你玩殘的還少?”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