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通通禁止(第1/4 頁)
因法米聽明白了,但是她對於原因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把洛夫古德儘快送走。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傳出來貓叫聲。
洛夫古德顯然也聽見了這一點,她飛快地撈起自己放在書架上的燈火,把它熄滅,揣在身上,而後抬頭,和因法米對上視線,抓起她的手。
因法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自己,除此之外,其餘的一切隱沒。她放任自己被盧娜拉著跑。她們兩個人踮著腳跑過重重書架,腳步像貓一樣輕軟無聲,繞過一道道牆,在一個房間裡停下。
因法米這個時候意識到了什麼,小聲地念了聲咒,把門鎖上。
盧娜自己帶著的燈被她捂在懷裡,她重新把燈拿出來,因法米變出一簇火焰,為她點燃這盞燈。
盧娜微微低頭,看向那一簇穩穩地在燈罩裡跳動的火焰,眼神空落,因法米在一旁側頭看她,她的眼神純淨,像是清晨起床時第一眼看見的雪地,未經腳印的汙染,還像是天空中掠過的白鳥。她在心中默默地稱讚這一雙乾淨的眼睛,感到了一種別樣的感動。
不過那天之後,她們仍然沒有成為朋友,還停留在彼此知道名字的階段。友誼對盧娜來說不是必要的東西,她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快樂,而因法米不打算開始一段新的關係。在這種時候相識,也只能增添離別時的悲哀。
她想要獲得自由,希望自己能夠獲得自由,卻又不相信自己能夠成功。
因法米突然開始想念起卡修斯來。
他們是相互撕咬的惡獸,又是無話不談的朋友,相互仇恨又相互信賴。每當看見對方,就會使他們想起自己所身處的困境,但對方又是身處困境中彼此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物件。
這種奇怪的信任來得莫名其妙,但是真實存在。
因法米總是有很多不敢跟別人說的事,害怕的原因無非是怕別人知道後因此折磨她、恐懼她或者厭棄她,不過面對卡修斯,這一切都不存在,因為他們在對方面前已經沒有什麼形象可以破壞了。
正如卡修斯知道因法米實際上內心扭曲,每天都在琢磨著怎麼走進德里安·艾爾文的房間,扭斷他的脖子。她每天掛著的假笑底下是無聲的尖叫。她一直在等別人發現這種異常,然後告訴她她可以不用笑,但是一直等不到那種人。
於是她的假笑背後繼續藏著腐爛的核心,散發出自私和卑劣的惡臭味。她把自己的快樂肢解,留下支零破碎的殘片,然後自己為自己哭泣。她把一些常人追求的東西看的無比低賤,但卻格外珍視一些小東西。
而對應的,因法米也知道卡修斯每天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著他那中年卻慾壑難填的父親的死法。
卡修斯干過一件最幼稚的事是用石頭串項鍊,不過因法米能理解這一點,而且沒有告訴過別人他的這段往事。
那時的因法米自認比卡修斯幸運一些,因為她的父母不是死於自相殘殺,也因為她還有一件父母的遺物可供懷念(就是那對名為普羅米修斯和厄庇米修斯的金雕)。
卡修斯說那是一串璀璨的紅寶石項鍊,但是他的變形術用的不好,變出來的寶石沒有光澤,還是像石頭一樣沉悶的質地,就像沾了血一樣,不知道現在卡修斯有沒有把它變得更像一點。
“你知道嗎?我的母親,她叫米婭,她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死了,那天我不在現場。老混蛋為了殺死她,直接用了殺戮咒,但是她躲開了,然後連發了三道鑽心咒,據說都命中了。
“不過老混蛋身上一直帶了防護黑魔法的防具,所以她死了,死於自己的殺戮咒。你猜這是誰告訴我的?”那天卡修斯和因法米一起靠坐在德姆斯特朗的牆根,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這件事。
“你猜對了。後來出殯的時候,他們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