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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自己後脊背開始發涼,他能言善辯的嘴巴被封住了,靜默無聲地等待商恪的審判。
商恪向前一步,向他走近,皮鞋落在地面上的輕磕聲,沉重的,絕望的,應再芒看到商恪抬起了手,那一瞬間他停滯了呼吸,下意識地閉上眼迎接未知的恐懼。
商恪的手落在了他的頭頂,很輕,應再芒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髮被撥動,他困惑地睜開眼,對上了商恪表情很淡,但隱隱含著笑意的眼睛:“閉眼乾什麼?以為我要打你?”
商恪收回手,但仍感覺到柔軟到惱人的髮絲纏繞在他指尖,有了意識似的,怎麼都掙脫不掉,在昏暗裡他捻了捻指尖,說:“你頭髮很亂。”
應再芒下意識抬起手按在自己發頂,很呆很茫然地哦了一聲。
商恪也不再提要送應再芒的事,彷彿只是一個並不誠心的提議,對應再芒說:“回去吧。”
應再芒還傻乎乎地摸著自己的頭,聽完商恪的話思考了幾秒,魂不守舍地問:“回哪裡?”
商恪好像是輕輕笑了,應再芒不敢確定,現在他整個人處在一種很奇怪的飄忽的狀態,所有的感官都被蒙上了模糊的屏障,只心中的雀躍在急速升騰,膨脹,切斷了他的大腦與敏銳的聯絡,應再芒覺得他好像成了某種很缺乏關懷和觸碰的人,只被商恪摸了摸頭,就竊喜的迷失了自己,這實在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商恪問應再芒司機把車停在了哪裡,應再芒思考了一會,接著搖頭說不知道。
商恪又拿出手機打給言銳,通知他會議延後一個小時,最後還是履行了他的話開車送應再芒回家。
坐上商恪的車,應再芒把車窗開啟,吹了會涼風之後,那種短暫但狂熱襲來的雀躍心動總算冷卻下來,應再芒望著窗外,藉著冷風理清思緒,他現在開始處於被動的位置了,海鮮過敏這件事會是一個巨大的破綻,但商恪的態度很奇怪,沒有發作,沒有追究,彷彿再平常不過,商恪這個反應,讓應再芒疑心要麼是商恪接受了他不太精明的說辭,要麼商恪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可是第二個假設應再芒左思右想都覺得不成立,他能感覺到,商恪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商寧,把他當成親弟弟,如果商恪早就知道他是假冒的,剛才在醫院也就不會說小時候沒有海鮮過敏這種監守自盜的話,不必對他恨鐵不成鋼,不必花這麼多心思培養他,商恪一貫會選擇對他最有利的方式,應再芒站在商恪的行為模式上思考,商恪會直接找上他,讓他演一場戲只為給曲曼看,底細從一開始就坦誠,也就不會有暴露的風險。可是這樣的話,隨便一個人都可以,為什麼單單是他?
商恪手裡那份能證明他們有血緣關係的鑑定報告到底從哪裡來的?不會是商恪手下的人做的,這是一個很致命的紕漏,至少在應再芒的認知裡,為商恪辦事的人實在沒必要擔著風險這麼做,還有另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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