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 養殖場(第2/4 頁)
住二建工人們趕工的熱情。
畢竟,幹活是能掙外匯的,而且在這裡幹活伙食特別好。
上次建設實驗室,那筆外匯就解決了單位很大的難題,不少小夥子就因為能夠買一臺電視機而抱得美人歸。
現在,養殖基地的主體建築還沒有建設好,但是招工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了。
養殖基地的第二個員工是丁香,一個普通的京城女孩。
在後世,再普通的一個京城女孩也變得不普通了。
一個京城戶口就能斷絕了大多數男孩的夢。
他們只能跑到京城的會所,找一個說著京城話的女子,問上一句,800塊行不行?不行就1000。
在這一點上,男人們的思想幾十年都沒有變過。
沈光林有位叔叔,是金陵小有身家的企業家,跟老沈關係不錯。
有一次,沈光林問他:叔叔,你這一輩子做的最難忘的事是什麼?
“扶危濟困。”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叔叔陷入了回憶:“那是99年前後吧,京城陷入了下崗潮。有些夫妻雙雙下崗,為了生計,丈夫就騎著腳踏車,把妻子送到會所,然後老爺們就蹲在外面抽菸,下半夜再用腳踏車駝回,他們被叫做‘忍者神龜’。我那時候也在京城打工,只要賺點錢就幫扶他們的家庭了。”
說回養殖場招工。
丁香其實長得還行,只是運氣不好,老是受人排擠。
她是79年返鄉的知識青年。
可惜當年只讀了初中,回來之後想考大學都不可能,基礎實在太差了。
而中專更難考,能夠上中專可比上高中受人羨慕。
如今回來已經兩年了,還沒個工作。
也就是因為沒工作,連個物件都不好找,高不成低不就。
尤其是她的同學們,都不太喜歡她。
一是因為她家成分不好,二是因為她竟然長的還不錯。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受歡迎嘛。
這裡小月河建設養殖基地,動遷剛好需要用到她們家的房子。
父親好說歹說,才給她找了一個養殖場招工的名額。
場長很年輕,姓張,也就三十幾歲。
據說以前還是個副縣長呢,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普通話說得一點都不好,一口荷蘭腔,讓人覺得就是鄉下來窮親戚,剛好跟丁香湊一對。
如果不是那位京城大學的沈教授也偶爾過來看看,她都以為這人就是個騙子,也沒見出錢,也沒見出力。
不過,她跟著張場長去了一次那位教授的研究所,就徹底改變了看法。
不愧是京城大學,那研究所太漂亮了,那飯菜也太好吃了。
這麼好的伙食,肯定要消耗不少肉食吧,這個養殖場就是幹這個的麼。
特供,她懂。
她下鄉的時候分配的工作就是養豬的,現在好不容易返回京城了,竟然還是搞養殖。
為什麼會這樣。
可能,這就是命吧。
那位教授人真好,竟然把一臺嶄新的小汽車給了張場長開,而且還叫他叔。
可惡的裙帶關係。
工地開工了,她也正式上班了。
每天沒有別的事,就是跟著張場長去買菜,買豬,買羊,買牛,買雞鴨。
買了不是留種的,直接殺了給工人們吃。
大門和保安室最先建好,然後這裡就成了她上班的場所。
原本以為只是一名養殖工,現在還成了女保安。
這個工作她還滿意一些,真的不想再養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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