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胡馬度陰山是怎樣寫出來的!(第2/2 頁)
冬天,突騎施軍侵擾北庭及安西的拔換城(今新疆阿克蘇),蓋嘉運將軍於開元二十四年率兵出擊大敗突騎施軍,得勝而歸。”
“到洛陽日,聖人激賞其功,命群下作詩頌其勳德。”陳成終於把這事想起來了:“我便寫了這首詩給他。”
確切地說,是“抄”了這首詩給他。
畢竟當時想要從他這裡邀詩的人很多,搞得他把詩送出去的時候都很肉疼,用完就沒了啊!
所以對於關係不那麼密切的人,他一般不太捨得“抄”太好的詩給人。
詩寫好之後,也沒收到對方任何回饋。
今天如果不是王昌齡猛然提起,陳成自己都要把這詩忘掉了。
王昌齡一時有些無語:眼前這小子,之前可以隨便與當今天子、武惠妃、張九齡、李林甫這些大人物當面交流,甚至還包括蓋嘉運、王忠嗣這種封疆大吏交往!
自己空有大才,進士及第,兼“聖手”之名,卻只能在縣一級行政單位打雜!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相比自己,他更關心的還是國家。
“今年六月吐蕃包圍了安戎城(四川茂汶)——此前為了獎賞蓋嘉運的戰功,聖人已任命他為河西、隴右節度使,讓他抵禦吐蕃。但是蓋嘉運自恃有聖人的寵信,留戀長安的繁華,一直盤桓不走,沒有按時赴任。”王昌齡忽然說起今年的戰事,皺起了眉頭:“一直到左丞相裴耀卿上疏參他——聖人才催促他出長安赴鎮。”
“現在離邊關山遙路遠,已經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安戎那邊仗究竟打得怎樣了。”
王昌齡畢竟有行伍的經歷,哪怕在貶謫的路途依然關心著軍國大事,只是苦於沒有訊息渠道。
孟浩然這兩年都在養病,深居簡出,又處在窮鄉僻壤,連六月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得知安戎戰事也是搖頭嘆氣:“吐蕃終究是我大唐之患!河隴那邊的百姓,總是飽受戰事之苦啊!”
孟夫子雖然“避世”,但並不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想到邊陲的烽火,心中滋味難明。
“嘿,蓋嘉運自恃屢立邊功,依我看也沒什麼了不起!他要讓我贈詩給他,我還不樂意呢!”王昌齡嘿然道:“除非——他真能如聖人願,抵住吐蕃的大軍,到不了‘河隴’,保我大唐子民免受刀戈!”
隴坻以西為隴右道,睿宗時又從隴右道中分出黃河以西為河西道,河西、隴右分治,習慣上簡稱河隴。
“不讓吐蕃過河隴——”王昌齡自己琢磨著:“嗯,‘不叫胡馬度隴河’——十一郎,你聽我給你補的這一句怎麼樣?”
陳成:“……”
靠,難道是我激發得王昌齡提前把“不教胡馬度陰山”寫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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