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第2/3 頁)

那個表情簡直像是在說：你們心怎麼那麼大？都什麼時候了，還擱這交朋友呢？

阿元和阿犬異口同聲：“閒著也是閒著嘛。”

兩人唯一的不同就是，阿元臉上還能看見幾分憂愁，至於阿犬，就算灰頭土臉，也能看見她（他）是笑的見牙不見眼。

趙茹的哭聲滯住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哭的更厲害了：“你們的心怎麼就能那麼大！”

趙茹真的是上不起那個火。

車廂外的人販子倒是挺支援阿元和阿犬的，何會揚聲道：

“哭什麼，你們也學學人家，早點兒認命不就得了，有什麼可嚎的？”

趙茹跟較勁兒一樣，哭的越發大聲。

何會在外頭嘖了一聲：“小賤人還挺吵……”

毛蛋小聲提醒道：“快別哭了，他開始罵人就是要打人了。”

阿犬一擼胳膊，露出上面快要癒合的鞭痕：

“原來我哭的比你還厲害呢，除了受罪什麼用都沒有的。”

何會還怪愛接話的：“就是，小小年紀得聽勸啊。”

趙茹抽抽搭搭的閉了嘴，她倒也不是怕，可捱打實在沒必要，何況這個何會又顯然不是什麼正經人。

車廂一時靜了下來，阿元左右瞅瞅，小聲問旁邊的小孩：“你叫什麼呀？”

“四寶。”旁邊的小男孩抬眼看了她一眼說。

閒著也是閒著，阿元沒一會兒就成功問清了車廂裡每一個小孩的名字。

甚至基本瞭解了他們的年紀和家在哪裡。

不謙虛的說，何會都沒她弄的清楚，畢竟何會不在意這個，至於能不能讓她們忘記自己是哪兒的那是買家的事。

他拐的人也是哪裡的都有，也不挑男女，也不挑年紀，小一點兒的兩三歲，大一點兒的如阿元她們這樣七八歲也行。

據阿犬和毛蛋說，原來還有十幾歲的男娃，是一對雙胞胎，但他們老是跑，老是跑，力氣又大不好管。

何會就把他們從車上扔下去了，其中一個繩子卡在牛車上，被拖出去好遠，何會還哈哈大笑。

最後是毛蛋撲過去用牙把繩子咬斷了，也不知道那個哥哥是死是活，反正滿地都是血。

後來何會倒是不拐年紀那麼大的了，至多十歲，不然怕不好管。

他一向是一邊走一邊賣一邊拐，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最多待兩天就走。

現在車上的孩子，要麼是才拐不久的，比如阿元和趙茹。

要麼就是鬧的最厲害，一時半會兒沒有賣掉的，比如毛蛋、念娘、阿犬、四寶、還有一個叫翠姑的小姑娘。

要麼是被人挑剩下的，比如傻福，二歪，來鳳兒。

毛蛋，念娘九歲，是最大的孩子。

其次是趙茹，阿元，阿犬，七歲。

四寶五歲，翠姑六歲。

傻福，二歪，來鳳兒不過兩三歲，家裡在哪兒其實已經說不太清了。

他們實在太小，又幹不了什麼活，也沒人樂意買。

何會倒是有心把這幾個最小的，賣給沒有孩子的人家，這樣賺的更多，可一時也沒碰上合適的買家。

阿元從車廂的縫隙裡往外看，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麼眼熟的地方。

憑老浮家人的記性，不眼熟只能說明從沒有來過。

“唉～”阿元沉沉的嘆了口氣。

趙茹聽見了，立馬腫著眼睛損她：“你竟然還知道嘆氣嘛？”

阿元點點頭回道：“我還知道餓。”

說著大聲喊了起來：“有沒有吃的，我好餓！”

外頭的人販子：……

被拐的孩子們：……

一群人的腦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