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子拘禁她(第1/3 頁)
宋令虞只睡了一個時辰,雖然很累,但平日的作息習慣,讓她在要上朝的時候睜開了眼。
宋令虞感覺到鎖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肌肉結實,強健有力。
宋令虞是平躺著的,轉過頭看見湛淮晏枕著胳膊側躺著,衣襟微敞。
他的雙眼上覆著一條白色綢布,長眉如劍,斜飛入鬢角,鼻樑的弧度高挺又流暢,薄唇潤澤瀲灩。
唇珠給他的冷情添了幾分誘惑感,下頜線更是鋒銳完美得無可挑剔。
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如神只,似雪山上的雪蓮,那般不真實,對看到的人說,絕對是極大的視覺享受。
宋令虞卻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
結果倒抽了一口冷氣,被男人給攬了回去。
“阿凝這麼早就醒了?”湛淮晏的嗓音透著慵懶和倦啞。
雖然看不見,他卻始終沒有合上眼,隔著白色的綢布,睜著眼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沉睡的宋令虞,手臂緊了又緊,把宋令虞往懷裡帶。
天還沒亮,整個寢殿都是以大紅色為主,只因為昨天兩人成了親,身下的被褥,目之所及都是龍鳳呈祥的金色圖案。
兩旁的床柱上,那對雕刻著龍和鳳的粗壯紅燭還在燃燒著。
宋令虞貼著男人強健堅硬的軀體,呼吸裡是他身上的木質薰香味道,這一切都在提醒著宋令虞,她真的成親了,嫁給了自己要廢殺的、勢不兩立的東宮太子。
宋令虞過去都是一個人睡,從未跟誰這般肌膚相親過。
她太不適應了,但也只能接受。
她讓自己把湛淮晏當成兄弟來處,掙脫掉湛淮晏的胳膊,起來整理著衣衫,明知故問,“太子殿下不去上朝嗎?”
“孤尚在休養中。”湛淮晏看不見,只能靠其他感官來判斷宋令虞的一舉一動,跟著坐了起來。
他眼上的白色綢布在腦後打了一個結,與背上烏黑的發形成了視覺衝撞,既破碎病弱又絕色蠱惑。
“自從孤遇刺,雙目失明後,本就年邁的父皇急火攻心,龍體不支,無法開朝會,過去兩個月都是宋丞相幾個內閣官員和皇兄他們代為理政,直到昨日我們大婚,父皇高興,精神才好一些,但不足以讓他恢復早朝。”
湛淮晏什麼都可以對宋令虞說。
父皇在十三四歲還是皇子時,就有了教寢婢女。
父皇十五歲娶親,此後幾年納了七八個妾,卻仍然沒有子嗣。
因為這點,當時還是儲君的父皇,太子之位差點不保。
直到宋家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皇貴妃入了東宮,父皇才有了第一個兒子大皇子,之後登基。
正因為父皇子嗣艱難,所以不斷地往後宮充入嬪妃,不間斷地寵幸嬪妃們。
湛淮晏幾歲的時候,就跟御醫探討過父皇的身體。
他認為父皇之所以虛,子嗣艱難,就是因開蒙太早,縱慾過度造成的。
他就是以這點說服了母后,讓母后意識到床榻之事過早的巨大危害,他才能沒那麼早娶妻納妾。
他在等著他的阿凝。
他十歲的時候,皇帝的身體就不好了,慢慢把朝政交給他。
過去兩年父皇更是耳聾眼花,半個月才開一次朝會,且基本上都是坐在父皇身側的他來主持的。
父皇貪圖享樂,他這個嫡子沒出生時,父皇在朝政上就很依賴輔政大臣。
這導致即便他出生了,但因為年幼,所以宋崇淵把持著朝政,勢力不是一朝一夕能拔除掉的。
他用了幾年奪回一半朝政,現在另一半還在以宋崇淵和朝中新貴小奸臣宋令虞為首的內閣輔政大臣手裡。
他還沒除去宋崇淵一黨,就瞎了眼,父皇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