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李杜(李膺、杜密)(第3/6 頁)
了。君子們聚在一起,小人也抱成一團。小人只知道做壞事,他們的團伙很牢固,不會互相爭鬥。可是君子們有時候因為學說、政見不同,就會產生矛盾,從一個團體裡又分成不同的派別,互相攻擊,爭來爭去。結果被小人鑽了空子,把“黨人”的帽子扣在了君子們的頭上。
桓帝這個糊塗蛋,也不仔細調查,就相信了小人的讒言,開始大規模地逮捕黨人,鬧得天下大亂。這就是東漢黨禍的開始。
事情是這樣的,桓帝還當蠡吾侯的時候,曾經跟甘陵人周福學習。後來桓帝當了皇帝,就提拔周福當了尚書。還有個甘陵人房植,當過河南尹,也很有名氣。周福字仲遲,房植字伯武,當地人就編了一首歌:“天下規矩房伯武,因師獲印周仲遲。”從這歌裡看,好像房植的名聲比周福大。這兩人都當了官,自然都有自己的手下和支持者。周福的手下都幫著周福,說周福好,房植不好;房植的手下也都向著房植,說房植比周福強。兩邊互相爭鬥,誰也不服誰,慢慢地就形成了不同的派別,這就是黨人的雛形。
後來汝南太守宗資任用範滂為功曹,南陽太守成瑨任用岑晊為功曹,讓他們監督官員,處理政務。這兩個地方又有了歌謠:“汝南太守範孟博,南陽宗資主畫諾;南陽太守岑公孝,弘農成瑨但坐嘯。”這歌謠的意思是說,範滂和岑晊雖然是功曹,但權力很大,就像太守一樣。這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和不滿。
宛縣人張泛,是桓帝乳母的親戚,家裡很有錢,還會雕刻手藝。他經常雕刻一些金玉製品,拿去賄賂宦官,和宦官們到處欺負人,當地的官員都不敢管他。南陽功曹岑晊就勸太守成瑨把張泛抓起來關進監獄。張泛趕緊找宦官幫忙,宦官就向桓帝求情,桓帝還下了赦令。可是岑晊不答應,他催促成瑨趕緊把張泛殺了,然後再宣佈赦令。
還有個小黃門趙津,在晉陽老家也是無惡不作。太原太守劉瓆把他抓起來關進監獄,遇到赦令也不放他,最後把他殺了。中常侍侯覽當時已經恢復了官職,他就讓張泛的妻子上書喊冤,還在桓帝面前說劉瓆和成瑨的壞話,說他們不遵守皇帝的命令,這是大逆不道。桓帝聽了很生氣,馬上把劉瓆和成瑨抓起來,交給法官審判。法官們當然是順著皇帝的意思,說這兩人都應該殺頭。
同時,山陽太守翟超讓張儉當督郵,去巡視全縣。侯覽的家在防東,他在家裡殘害百姓,還修了很大的墳墓。張儉就上書揭發侯覽的罪行,可是侯覽把奏章壓下來,不讓皇帝知道。張儉氣壞了,就帶著吏役把侯覽的墳墓給毀了,還沒收翟超財產。侯覽怎麼肯罷休呢?他就跑到桓帝那裡哭訴,把罪名都推到翟超。翟超也被抓起來關進監獄,法官們定案,說翟超和以前的東海相黃浮一樣有罪,都要去做苦工。
司空周景當時已經被免職了,太常劉茂接替了他的職位。太尉陳蕃拉著劉茂一起去勸諫桓帝,請求赦免劉瑨、成瑨、翟超、黃浮四個人。桓帝不聽,那些中常侍們還在旁邊說壞話。劉茂怕被宦官們陷害,就不敢再說話了。只有陳蕃不甘心,又上書極力勸諫。
陳蕃說:“我聽說齊桓公稱霸的時候,很重視國內的治理。《春秋》上對魯國的小壞事都要記載,我們應該先整頓好自己的內部,然後再去管別人。現在外面有寇,這就像人身體上的四肢生病了;可是國內的政治不清明,這才是心腹大患。我整天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就是擔心皇帝身邊的小人越來越多,忠言越來越少,內部的問題越來越嚴重,外面的困難也越來越大。陛下您從列侯當上皇帝,家裡有那麼多財產,子孫們都覺得如果丟了祖宗的產業會很羞愧,何況陛下您擁有天下,這是先帝傳給您的,您怎麼能懈怠,不珍惜呢?就算您不愛惜自己,也應該想想先帝得到這份基業有多不容易啊!以前梁氏五侯,在全國橫行霸道,後來老天有眼,讓陛下把他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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