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黃雀在後(第1/3 頁)
就在此刻,司徒雄的家裡,他正於自己那古色古香的書房裡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他腳上那雙鋥亮的黑色皮鞋,隨著他急促的步伐一次次重重地踏在木質地板之上,每一步都發出一陣沉悶而壓抑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迴盪不休,彷彿是一聲聲沉重的嘆息。
書房的窗戶半開著,窗外,雨點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淅淅瀝瀝地灑落下來,不停地敲打著透明的玻璃。那清脆的敲擊聲,宛如一首哀傷的旋律,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司徒雄的心絃,在他的心頭激起層層漣漪。他時而抬起頭來,目光穿過朦朧的雨幕,遙望著遠方那被雨水模糊了輪廓的世界;時而又低下頭去,將視線凝聚在手中緊攥著的那張泛黃的老照片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這張照片已經有些年頭了,它的邊緣微微卷曲,帶著歲月摩挲過的痕跡。照片中的畫面定格在了一個特定的瞬間——那正是和黃浩軒手中一模一樣的場景!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地響著,那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宛如一條時光的隧道,引領著他的思緒緩緩飄向遠方,最終定格在了 2001 年那個遙遠的國度——傣國。
記憶中的那一年,陽光熾熱而耀眼,他懷著滿心的期待與憧憬,跟隨著董博超和陳海峰踏上了這片充滿異域風情的土地。他們此行肩負著重任,要負責接送那些即將走出國門、遠赴他鄉務工的農民們。
那時的他,不過是董博超身旁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身份卑微得如同塵埃一般微不足道。每天的工作就是圍繞著各種瑣碎繁雜的事務打轉,不停地奔波於各個角落,為大家跑腿打雜,盡心盡力地做好每一件小事。
從傣國交界線通往新邁的道路崎嶇不平、蜿蜒曲折,他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謹慎而又細心地照看著同行的那些農民工們。尤其是對於徐偉強和馬志遠二人,他更是給予了超乎尋常的關注與照料。
一路上,他不停地向他們噓寒問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狂風驟雨,他都時刻陪伴在他們身旁,確保他們能夠安全無恙地度過這段充滿艱辛的旅程。
也許是因為大家同處於社會底層,深知生活的不易與困苦,所以他才會如此盡心盡力地去呵護這些同行者;亦或是他內心深處那份與生俱來的善良使然,讓他無法漠視他人可能遭遇的危險和困境。
無論出於何種原因,他的行為無疑給身處異國他鄉的人們帶來了無盡的溫暖和安慰。
與他對那群勞苦大眾無微不至、關懷有加所形成強烈對比的是,董博超對待他的態度和放置,簡直天差地別。
董博超就像個高高在上的主人一般,對他肆意指使,吆五喝六,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僅僅將其視作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跟班,可以隨心所欲地呼來喚去。
哪怕是面對董博超一次又一次故意設定的難題以及毫不留情的羞辱,司徒雄也始終選擇了沉默忍耐。每一次被刁難後,他都會勉強從臉上擠出那一抹卑微到塵埃裡的笑容,然後用低三下四的語氣向對方賠禮道歉。
而那張照片呢,它其實源自於新邁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當時,司徒雄正費力地扛著那臺沉重無比的攝像機,按照董博超的要求,兢兢業業地為董博超和陳海峰拍攝合影留念。
這張照片本應記錄下他們此次“歡樂愉悅”的傣國之旅,但對於司徒雄來說,這段旅程恐怕更多的只是無盡的委屈和苦澀吧。
司徒雄的思緒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漸漸地飄向遠方,最後停留在了半年前那個奢華的夜晚。那時候,司徒雄作為董博超的得力助手,一同出席了一場備受矚目的高階商務酒會。
當他們步入宴會廳時,璀璨奪目的水晶吊燈宛如繁星點點,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女士們身著華麗的晚禮服,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