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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東道主,自然要安排得一應俱全,房間、餐食、私人娛樂廳、陪玩的隨從、保鏢,安排到?位就好,也不用他親自做陪。
他只是待在港島很煩悶,所到?的每一處都有陳薇奇的影子?。他不想成為那種很窩囊的男人,也不想成為失去理智的男人。也許他想躲避陳薇奇是因為昨晚的他,並不是他想展現?在陳薇奇面前的樣子?。
他知?道那樣很失態。
也知?道她不喜歡。
也許昨晚那場爭吵過後,陳薇奇看到?了另一個他,更不喜歡他了呢?
那唯一一點?喜歡,都要沒有了。
“老闆,到?了。”
車開進一家遊客如?織的豪華酒店,繞過幾處花園,來到?一處更為僻靜園林式酒店,在出入口停下。
這裡的酒店往往是一個小型的世?界,裡面應有盡有,酒店對?全球所有遊客開放,只是品牌旗下往往還隱藏了更為高階的系列,只供客戶入住。
莊少洲睜開眼,平靜地下車。手工西服熨帖地罩著他的身體,雪白的袖口偶爾會露出腕錶的樣式,這是一塊來自拉斯維加斯的百達翡麗。
他永遠懷念的一晚,那一晚,陳薇奇完整地屬於他。
娛樂場裡沒有白天和?黑夜,只有永遠明亮的燈,永遠光鮮的場面,永遠純淨的氧氣。時間在這裡流逝得很快,莊少洲陪幾位客人玩了幾把,他心不在焉,又出去抽菸,又回來繼續,輸了一些?錢,籌碼流水似地推出去,按道理說腎上腺素怎麼?都會有波動,只是他平靜如?水,心情並沒有更好一點?。
整個時間裡,他看手機的頻率很高,但?又不是玩手機,就是把手機拿起看一眼螢幕的推送,像是在等誰的訊息。
一直到?晚上九點?,莊少洲終於忍不下,打給輝叔,問家裡怎麼?樣。
他也不問陳薇奇回來沒,只問家裡怎麼?樣。
輝叔心情低落,精心打理的花無人欣賞,他嘆氣,“夫人沒有回來。您都沒有回來,夫人肯定也沒回來。”
莊少洲:“…………”
“我晚點?回來。”
“您不是在澳城?現?在十?點?了,開車回來也要過零點?。不如?在那邊住一晚。”輝叔其實想說,您回來也沒用,夫人早就去京城了,回來也是孤家寡人。
莊少洲站在璀璨的水晶燈下,垂眼,看指尖燒紅的雪茄頭?,“我不在這邊住。再晚也回來。”
他答應過陳薇奇,不會夜不歸宿。再晚也要回家。他只是想等陳薇奇睡著了再回去。
抱著這種念頭?,莊少洲到?了十?一點?才從賭桌上下來,風度翩翩地輸完了所有的籌碼,讓賓客都盡了歡。他說失陪,還要回港島處理一些?公事,坐上勞斯萊斯,走跨海大橋,原路返回。
回到?山頂別墅時已經接近凌晨兩點?,輝叔打著哈欠出來迎。
莊少洲讓傭人不用把燈開滿,怕光亮太大,影響到?二樓的陳薇奇。她昨晚睡覺就沒有拉窗簾,燈光會映上去。
“她睡了。”莊少洲脫著西裝,漫不經心地問。
輝叔心裡發虛,含糊地說嗯。
這種小動作怎麼?瞞的過莊少洲,他眯了眯眼,“到?底。她還沒回來?”
輝叔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在莊少洲的威逼之下,只能說:“夫人早就走了,中午就派人來清行李,大包小包地運走。”
莊少洲的一顆心驟然跌到?谷底,“她回陳公館了?還是瑰麗。”
陳薇奇要和?他分居?她這女仔……就這麼?狠心?
輝叔幽怨地看向莊少洲:“夫人去京城了。下午的飛機,現?在早就到?京城了。”
“這麼?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