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此切割(第1/2 頁)
在世界天穹之上,有著無數個偉岸浩蕩的國度,那是神明存在的居所。
而在這些國度中,最為之高,最為之遙遠的,是一座距離世界壁壘最近的高塔。
高塔由一根根巨大紫黑色石柱支撐,一圈圈灰褐色石環轉動著構成這高塔每一層樓閣。
每一層閣樓都近乎同等大小,站在底端向上望去,哪怕這天穹之上沒有云霧的阻隔也無法一眼望見這高塔的頂端。
或許本就沒有頂端?
可在這頂端之上,一尊高大漆黑人影正端正坐在一灰褐色石椅之上,深紫色的面紗遮蓋住祂的視野,可若有旁人能見著定是知曉這位是在遠眺。
而其面向之處是那世界的壁壘,那一層正在無法察覺正在削弱的屏障。
在這本不該有旁人的雅靜閣樓中突兀傳出一道話語:“智慧,你有新的辦法了?”
那所謂智慧正是在叫那漆黑人影。
話畢,那背對石椅五步之遠處,一顆顆紅白的粒子向著一處凝聚,一道人形虛影也隨之顯現。
智慧並未有動作,祂頭顱平視遠方,可卻給人一種仰望天空之感。
“世界的壁壘在被削弱,如果不能讓其達至穩增或平衡,壁壘最終破碎一刻,這世界便會處於整片虛空之中,弱小的文明無法反抗,哪怕是強大的神明也會成為文明的陪葬。”
白紅人影邁步向前,口中講述著即將面臨的危機。
就在其移至石椅僅距一步位置,那被稱之智慧的神只才悠悠開口。
“我們的力量無法直接降臨。”
“那就再搞出一個異界來客。”
白紅色人影手掌按壓在那石椅座背之上,其鏗鏘的話語彷彿無法拒絕。
“單憑你我真的能再賭贏一次嗎?”
智慧長長嘆出一口氣,白紅色人影也不再發言。
彷彿是過去無盡遙遠時光,那嘆息最終連成一句完整話語。
“萬物啊,這次就把我當成那賭桌上的籌碼吧。”
構成高塔閣樓的石環轉動著,巨大的摩擦聲響彷彿雷鳴一般響徹這穹頂之上的所有國度。
在那高塔底端,那被積壓無數光景的一個碎片被重新召喚而出,四周湧來的紅白色粒子包裹住那塊碎片,僅是須臾那紅白粒子便消匿在這世界之上,而那碎片卻化作了一人類女子模樣。
一縷紫黑色輝光扎入那女子軀殼之中,也不知是氣力過於大了還是有其他原因,只見那人類軀體透過聯通神界與下界的壁壘下落而去。
高塔之上,紅白色人影依舊那般站著,祂的視線越過石椅投向端坐於其上的智慧。
“你還在嗎?”
可惜祂的這聲詢問再也無法收到應答。
下界
一條分割兩國邊界的河流中游處。
一身著灰布麻衣的鼠獸,雙手合併弓起從那湍急的河道中捧起水送往自己口中。
這位鼠獸露在外的毛髮許多已經花白,面容神態也如同一老者,看上去應是再活個十幾載就會歸天模樣。
此河名為邊塞,鼠獸所站一邊屬於一個叫做囚龍的國度,此處氣候宜人十分適合居住,而那河的另一岸僅有一小片綠化,過了那綠化便能見到漫天的黃沙與連綿的沙丘。
清涼的河水僅啜飲些許便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大腦通透。
待這鼠獸解完渴便準備離去。
起身視野瞬間開闊,瞳孔不由鎖定在河流遠處一飄飄晃晃而來的木籃子。
他想著應該是哪位粗心的傢伙,在洗衣時不小心將裝衣物的籃子弄到河中去了。
本想著就此離去,可一股莫名的好奇讓他在此駐足,想要看看那籃子裡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