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城(第2/2 頁)

一個宮女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同伴說道：“我姑姑跟我說過，一般能乘坐這種鳳輦出行的都是皇后娘娘。可是咱們大源王朝現在情況不同啊，自從皇后因病過世之後，陛下就一直沒有再立新後呢。如今坐在這鳳輦之上的乃是初靈妃娘娘。聽說陛下對初靈妃娘娘寵愛有加，說不定將來她會成為新的皇后呢。不過……”說到這裡，這個宮女刻意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神秘又恐懼的表情，接著繼續小聲道：“不過我還聽人說，這位初靈妃娘娘雖然容貌絕美，但卻是個心狠手辣之人。所以呀，你以後可千萬別想著去初靈妃殿前任職，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一個宮女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一緊，連忙同樣低聲回應道：“知道了，多謝姐姐提醒，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說完，兩人便不再言語，默默地低下頭，等待著鳳輦從眼前經過。就在此刻，與初靈妃並肩同行的那位老太監，猶如一隻敏銳的獵鷹，瞬間捕捉到了宮女們細碎的交談聲。他那超乎常人的聽力簡直堪稱一絕，顯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見他腳下生風，快步如飛地衝到那些正跪地參拜的宮女跟前，怒目圓睜，吼聲震耳欲聾：“剛剛到底是誰在說話？給咱家速速滾出來！”

一時間，宮女們驚恐萬狀，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勇氣站出來承認。每個人都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恐懼籠罩住了。而此時此刻，初靈妃所乘坐的華麗鳳輦恰好緩緩行進到老太監面前停了下來。她輕啟朱唇，語氣平靜地問道：“小德子，發生何事了？這般喧鬧。”

老太監趕忙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稟初靈妃娘娘，適才這些賤婢竟敢在背後妄議您，可當奴才追問時，她們居然沒一個人敢承認！實在是膽大包天，罪該萬死啊！”

初靈妃聽後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慄。她輕輕揮了揮手，漫不經心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她們全都賜死好了，以儆效尤。本宮倒要看看，日後還有誰敢在背地裡嚼舌根。”說罷，她便繼續端坐在鳳輦之上，神色自若地向前而去，只留下一群嚇得魂飛魄散的宮女和一臉陰鷙的老太監。陸無雙神色匆忙地開口道：“回皇后娘娘，方才正是我在此言語，請皇后娘娘饒恕這些宮女們吧！此事皆由我一人而起，理應由我一人承擔責任。”初靈妃聞聲，目光緩緩轉向陸無雙，上下打量一番後，微微頷首示意其下鳳輦。此時，天空剛下完一場細雨，地面潮溼而又光滑，雨水積聚之處形成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小水泡，宛如珍珠散落於地。

陸無雙不敢有絲毫怠慢，雙膝跪地，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身子。她先是伸出衣袖，輕輕擦拭掉前方道路上的水漬，以防初靈妃行走時不慎滑倒。這一舉動讓初靈妃不禁為之側目，心中暗自思忖道：此女倒是頗為細心周到，令人心生好感。

待陸無雙靠近初靈妃之後，初靈妃輕聲問道：“你姓甚名誰？剛才究竟所言何事？”陸無雙趕忙垂首應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家名叫落芬蘭。適才，奴家正與眾人言道，乘坐這鳳輦而來者便是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您吶！能夠有幸侍奉在皇后娘娘身旁，實乃奴家此生最大的榮幸啊！”

聽完陸無雙這番言辭懇切、恭敬有加的回話，初靈妃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愉悅的笑容。她轉頭看向身旁的老太監小德子，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伸手一指陸無雙，緩聲道：“此人本宮甚是喜歡，就將她留在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