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修羅草①(第1/2 頁)
“拿著吧,不用還!”又怕月牙有顧忌,她又道,“就當我們的住宿費,可好?”
月牙抬眼看她,眼中都是不解。
阿絮指了指天,“天將晚,行路難,望姑娘行個方便。”
這樣,月牙才將銀票收了起來。其後,三人也才一道入了鎮。
隨著月牙到了她家,才發現“家徒四壁”一詞絕不虛假。
月牙家裡是土著的茅草屋,一共就兩間屋子,屋子裡面除卻兩張床榻,也就剩些鍋碗瓢盆了。那些鍋碗瓢盆上都有豁口,瞧著就是年代久遠的。
原本家徒四壁倒也不打緊,偏還攤上一個愛賭博的爹爹,使得這個家裡雪上加霜。也難怪,一百兩銀子就將月牙給賣了。
“家裡沒什麼好招待客人的。”月牙低著頭,一臉的難為情。
舒眠輕聲道,“沒關係,有地處歇歇腳,已經很好了。”
阿絮雖有些不自在,卻也沒表現出來。
月牙說,她爹爹又去賭場了,晚上應當是不會回來的。如此,家裡的三個女子,倒也睡的舒坦。
次日,舒眠與阿絮醒來時,已經不見了月牙的身影,阿絮猜測,或許是她自個兒去劉員外家談退親的事兒去了。畢竟,想要等她爹爹去說退親的事,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二人本想著等月牙回來,跟她道一聲“恭喜”,再次與她告辭,這才離開。只是一直到了晌午,都不見月牙的身影。
二人相視一眼,極具默契的就往劉員外家去。
話說,這劉員外家住的還挺遠的,住在鎮子的最東邊。到了才知,這首富果真是首富,一路走來都是如月牙家那般的土牆房,唯有劉員外家富麗堂皇。
倒不是說有多富貴,只是這才是正常的宅院。
此刻劉員外家張燈結綵,像是在辦喜事。來赴宴的人倒是不少,就是本地的知縣也來了。
“不是來退親的嘛?怎麼…辦喜事了?”阿絮皺著眉頭,不明就裡。
舒眠也是不知,只是趁著前院人多事雜,又都是前去吃席的人,這便拉著阿絮混了進去。現下,也唯有尋到月牙,才能知曉其中緣由了。
劉府說大不大,尋起新房來倒也容易,二人也沒費什麼波折,便尋到了月牙的所在。
而今房中,也唯有月牙一人。
此刻月牙身著嫁衣,紅彤彤的嫁衣如火傾城,當真是極美的。只是月牙臉上不見笑意,倒是失了幾分感覺。月牙對著銅鏡發呆,滿面淚痕,竟是連舒眠二人進來了都不知道。
“月牙姑娘,究竟發生了何事?”阿絮一見月牙,便問出了聲。
冷不丁聽到阿絮的聲音,月牙都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待回頭當真見著兩人,月牙這才委屈的放聲大哭,“對不起,婚事沒退成,銀票也被劉家收走了。”
“豈有此理,這不是逼婚嘛?”阿絮氣的牙癢癢,“你等著,我現下就去為你討個公道。”
阿絮氣洶洶的往外走,被舒眠一把攔住,“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憑你,打人家一屋子?別到時候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
“可是再等,月牙姑娘真要嫁做人婦了。”
二人爭執之際,月牙撲通一聲跪下,“多謝二位恩人,只是月牙認命了,便請二位恩人莫要再管了吧。”
“月牙姑娘,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且與我們細細說來。”舒眠可是不相信,昨日還鐵了心要退親的人,這下竟就認命了。除非,期間發生了什麼,或者,她被人拿捏住了命脈。
“我今早上來退親,劉老爺似乎早就洞悉了我的想法。因著昨日我逃跑了,所以他便抓了我爹爹,以我爹爹的性命威脅我。為了爹爹性命,我只能妥協了。”
攤著這麼個爹爹,也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