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長媳 第51節(第2/4 頁)
晏身上披著一件銀鼠皮的裘衣,關懷道,“翎哥兒媳婦,屋子裡燒了地龍,你還披著裘衣作甚?”
寧晏聞言頓感頭疼,國公爺平日也不是這般細心之人,何以今日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夜自市集而歸,燕翎表現得便與往常不一樣,在床下,猶然冷峻得不食煙火,待吹了燈上了拔步床,便迫不及待將她樓入懷裡,平日也算斯文的人,昨個兒卻玩了些花樣,可是將她折騰得夠嗆,毫無預兆欺進她身子,非要逼著她開口,後來被他鬧得喚了他幾聲夫君,他便一副受不了的模樣,緊要之時往她脖頸連著肩骨之處狠狠吮了一口。
原先也沒察覺,今日晨起沐浴時,被如霜逮了個正著。
寧晏那張臉哪,如煮熟的鴨子似的,她一貫沉得住氣,愣是在丫鬟面前壓住了場子,只出門時,將衣裳裹得緊,生怕露出半點痕跡。
此刻被國公爺擰出來,寧晏險些維持不住表情,她特意緊了緊繫帶,語氣含著纖弱,
“父親,昨夜與世子逛廟會,回得晚,受了點涼,此刻屋子裡雖暖,我卻渾身有些不利索。”
如霜在明間外頭聽了這話,暗暗憋著笑,著涼是假,不利索是真。
燕國公聽說長子帶著媳婦去逛廟會,著實愣了半晌,這不太像是燕翎幹出來的事,遙想當初寧宣不願嫁他的訊息傳來國公府,燕翎就差沒把“求之不得”四個字寫在臉上,後來娶寧晏,也是不情不願做出的抉擇,如今倒知道哄媳婦了,稀奇。
徐氏笑著接過話茬,“受了涼著實得捂著些,待出一身汗便好了。”
寧晏順著徐氏的話頭,“正是如此。”
國公爺回過神來,看著她嘆了一聲,“原是有一樁事要吩咐你,你既是身子不舒服,便罷了。”
寧晏含笑施禮,“父親這話折煞了兒媳,一點小病不足掛齒,家裡事大。”在燕家掌舵者面前,她不會蠢到推脫家務,顯得她擔不住事。
國公爺很欣賞她的態度,漸而臉色凝重地將三老爺的事給交待了,“你三嬸性子急,這事你去當個中間人,把它處置好。”
寧晏聽完,內心冷笑,依著她的性子,就該將那老色胚送去和尚廟,狠狠收拾一番,可她也曉得,這不可能,一個奴婢是沒資格跟家中主子論公道的,世道如此,況且,燕家也不是她能夠做主的。
“兒媳明白了。”
正要退下,對面的秦氏卻陡然開了口,語氣含著忐忑,“父親,嫂嫂身子不舒服,興許也認不全三房的人,要不乾脆兒媳跑一趟,這樁事不難處置,兒媳已想好如何息事寧人了。”
秦氏大著膽子攬事也是有緣故的,上回她裝病偷懶,葬禮的事吃了虧,這回也學聰明瞭,想在國公爺面前表現表現,不想再給寧晏出風頭的機會。
國公爺念著多去一人也沒什麼,也不好駁了秦氏的面子,便頷首,“成,你們一起過去。”
寧晏倒是無可無不可,這本是吃力不討好的事,秦氏慣會逞威風,愛擺當家主母姿態,得罪人的活計讓秦氏去做好了。
國公爺又與三老夫人葛氏道,“弟妹回去,事情還是得好好商量,切莫喊打喊殺,成何體統,此外,我會斷老三一年的月例,他也四十多歲的人了,總要點人情面子,沒了銀子看他如何在外頭花天酒地,也該要長長記性了。”
“等夜裡,我再喚他過來,狠狠訓他一頓!”
葛氏一聽要少一份月例,心倏忽便揪住了,“兄長”
國公爺頭疼地擺擺手,“行了行了,快些將事兒處置了,也省的鬧得難堪。”
葛氏只得將一肚子話嚥下,興致缺缺地看了秦氏一眼,二人打頭先往外走,寧晏落後兩步,行至屏風處時,忽的停住步子,扭頭折了回來。
廊廡外秦氏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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