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蹇碩面見(上)(第1/2 頁)
四月十九,何太后傳來喜訊,兩宮同傳懿旨,蓋順擢為羽林中郎將,任常為虎賁中郎將,袁術遷為議郎,又命高望卸了尚藥監的事務,領了中黃門冗從僕射一職,宿衛皇帝宮門,中臺並無異議。
中臺向皇帝上書,曰為大行皇帝上禮樂,祭祀如儀,皇帝曰可。
三日後有朝儀如故,皇帝坐朝如故,皇帝曰可。
......
有奴婢端著一盆青鹽,供皇帝使用。
皇帝熟練的沾著青鹽,刷了牙,漱了漱口,聽著報來的訊息,皇帝點了點頭。
羽林換防是必然的。
光祿勳統管禁軍,即羽林,虎賁,執戟郎等署官,分別主管著三重宮禁,第一重為皇帝現在所居住的嘉德殿前的嘉德門,第二重則是南北宮之分的章臺門,第三重則是端門到司馬門。
羽林是皇帝吩咐的親信拔擢上來的,走這麼一步不就是為了宮禁隔絕麼?
這是常理,也是常例,旁人沒理由拒絕這一道任命。
至於皇帝的殿門前,則非得宦官擔任的中黃門冗從僕射不可。
何太后直接將袁術摘出了宮禁的行列,又將皇帝的親信高望提為中黃門冗從僕射,也算是為皇帝的決策打上了補丁,徹底隔絕了內外之事。
只有皇帝才明白,這一行為雖然能斷絕袁紹的一些念頭,但絕不可能使他放下野心。
宮裡還不知道有多少宦官收受過袁氏的恩惠,悄悄的向他傳信呢。
看了一眼在側俯身下拜的高望,皇帝不鹹不淡的說著,“朕聞當年大行皇帝年間有白衣人入德陽門前放肆,衛尉緝盜不力,你可要好好用命,仔細護衛宮禁。”
高望聞言腦袋一縮,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宮中奴婢俱為皇帝家奴,生殺予奪不過一念之間,要是有人為了名利勾結外人,被皇帝不喜也是正常的,一旦查出來,就是杖斃,也是須臾之間。
“奴婢立即去巡查各宮各殿。”
高望說罷就要去調查,但皇帝制止了他。
“這不是正事,今日朕有一要事需你去辦才行。”
高望低著頭,“奴婢萬死不敢有逾!”
“朕要在今日見蹇碩!”
這話一出,對高望而言無異於是洪鐘大呂在耳邊一遍遍的敲!
他要幹什麼?!他在幹什麼?!
高望的腦袋裡不由得發出這麼幾個疑問。
見到他的反應,皇帝又補了一句:“不可使外人知曉!”
怎麼辦?怎麼辦?要不要告知何進?要不要告知何太后?
高望腦袋不停地思索著這一切的聯絡,只是皇帝行事如天馬行空一般,見蹇碩又有什麼意義,難道蹇碩還能心甘情願的將兵權交出來?
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這明顯就是在想屁吃。
當然,高望不可能會如此。
他最多就是在事後和兩位姓何的上報這件事,但是在事前,他是絕對不會向別人透露一個字的,這就是他高望在內宮裡的生存之道。
在一定的分寸之內與人方便。
皇帝瞥了眼高望,“怎麼?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
高望訕訕退下。
皇帝看著高望退去的身影感嘆了一下。
此人雖然在歷史上名聲不顯,而且被十常侍逐出了核心利益集團,被派來服侍自己,但對自己的忠心自然不必多說,那麼,自己也要想辦法保一保他了。
否則,恐怕就要寒了那些想投效自己的人了。
“來人,更衣!”
奴婢熟練的為皇帝換上了四時常服,腰間掛上寶劍。
這些日子皇帝的身體成長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