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第一個鬼見愁(第1/3 頁)
眾人回到茗香苑,各自歇息去了。
幾個主要人物聚集在了李申之的房間,有一些事情需要大夥合計合計。
陸游和李修緣儼然一副核心成員的樣子,什麼都不避諱。
張蔥兒幹起了老本行,給眾人斟茶,順嘴問道:“童姑娘懷孕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西湖時也沒說清楚,我們也不好相問。”
童姑娘一路上反覆回憶了近期的狀況,前些日子還來過月事,應該不可能懷孕才對。
李申之說道:“方才在御前,那範同非要說童姑娘傷了朝廷官員,秦禧有官身,以此咬住不放,定要判童姑娘死刑,至少也要砍掉一隻手。情急之下,我便說童姑娘是我的小妾,且懷了我的孩子。然後官家特地賜婚,此事才算是揭了過去。”
童姑娘泫然而泣,跪拜在地上:“公子大恩大德,童瑜無以為報,惟願做牛做馬,服侍公子左右。”
李申之扶了一把:“起來吧,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用這許多禮節。”
薛管家說道:“童瑜姑娘的賣身契,老朽隨後去贖,少東家歇著便是。”
童瑜已經贖身,再喊“童姑娘”有些不合適。倒不是這個稱呼不好,而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過往的身份。
張蔥兒給童瑜斟了一碗茶,說道:“老管家這就不懂了,既然是官家賜婚,那教坊司自會辦理相應的手續。等中宮的旨意下來,三元樓會親自把瑜兒妹妹的賣身契和家當送過來,說不定還得搭上一份禮物呢。”
有人打招呼,就是好辦事。尤其是這種最高階別的遞條子,手續辦起來自然是一路綠燈。
安頓好童瑜,薛管家說起了釀酒的事情。
“新的裝置又上了兩套,釀酒師傅說現在釀一鍋新酒,只需要九天時間。等再過些時日,新式釀酒裝置搞上五六套,咱家光靠釀酒這一項,就足以稱富臨安了。”薛管家越說越興奮,彷彿只要有了錢,就能在臨安城橫著走似的。
釀酒的工藝經過多次除錯與研究,最終將整個流程定在九天。
釀酒師傅說,九這個數字暗和天數,又與酒諧音。如果釀酒時間不夠九天,一定是哪裡不足,而一旦超過九天,又會是哪裡太過。
不想打擊釀酒師傅一顆虔誠的“純手工”釀酒之心,李申之沒有過多計較。在他的印象中,這種清香型的白酒,最快出爐也得七八天,大差不差,不在乎這一兩天。
“黑市上有‘胡虜血’了嗎?”這才是李申之最關心的問題。酒的價格與銷量,才是最終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
薛管家說道:“黑市上倒是還沒有,第一批的量不多,且大多數都送到了宮內,喝的喝,賞的賞,一經分散,每人到手的酒還不夠塞牙縫。不過我聽說大家都在透過各方渠道預定,甚至有人願意出一百兩銀子買一壺。”
“這麼貴的嗎?”李申之都被嚇了一條。
默默在心中換算了一下,一百兩銀子大概相當於十萬塊錢,只買一斤酒。不過好像對於土豪來說,這也稀罕。
不怕你賣的貴,就怕你東西不夠好。
薛管家繼續說道:“就這還是先付了全款,就等著咱家新酒出爐呢。”
“都是哪些人在賣?咱家沒收到定金嗎?”李申之越聽越激動,彷彿看到了一屋子的鬼見愁。
薛管家說道:“皇城司的馮幹辦賣了一匹,今日來打招呼的那個趙不凡也賣了一批。咱家暫時還沒有收定金哩。”
這兩個人是吃定了李申之,知道新酒出爐必定會有孝敬他們的一份。
“趕緊收啊,”李申之急道:“為何不收?”
“這不是還沒請示過少東家,不知道定多少價格為好。”薛管家心裡叫苦,說不讓收定金的是你,現在又讓收定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