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盎格魯和薩克遜(第2/3 頁)
我沒有研究過腦細胞,可是作為生命科學專業畢業的學生,我卻也不是完全的白紙一張。至少我知道,腦細胞是不能繁殖也不能修復的。
他說:是的,按照至今的觀念,大腦是最不容易操作的,腦細胞本身如果壞死了,都說無法修復。可是,如果是腦幹細胞,我說的是多能ips腦細胞,非同源的,就另說了。
他說這些話分明是對我腦子裡想的那些話的反應。
但這樣的事情甚至我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是尋常的。他沒有對我的反應作出反應。自顧自地補充式地說:你看到那隻猴子嗎?你可以問它一些問題。
問問題?我驚訝地反問。
他又笑了,又是那種好心的善良的笑。
我真的對著那隻在籠子上面站著的猴子說:你叫什麼名字?
它竟然回答我了:我叫阿爾貝特。
我幾乎跌坐在地上,是薩克遜扶住了我。這隻猴子竟然會說人話?
我說:你幾歲了?
它說:三歲半。
我回過頭去,看著薩克遜:這是真的?你們都對它做了什麼?
這時,門開了,盎格魯走了進來。薩克遜說:下次再告訴你。
我說:你一定要給我上一課,你不用把研究上的秘密告訴我。
他說:再說吧。今天是第一天,你先休息吧。你的桌子椅子說是今天下午才會送來。
走出他們兩個人的房間,我忽然想起,他們居然給這個猴子起名為阿爾貝特,這不是對區長的大不敬嗎?這裡的人有趣,有趣極了。我一個人在過道里笑出聲來。
我沒有直接回我的宿舍去。我覺得我應該整理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用我的喜歡分析和歸納的思維習慣。
首先,這兩天的事情讓我想起,我到這個細胞灘,這個被山壁和大海環抱的谷地裡,一轉眼已經快四年了。如果沒有這兩天的事情,我根本沒有去想這件事情。雖然我一刻也沒有忘記過我在這裡度過了多少日子。但這已經成了一種麻木。因為每天去想過了多少日子是沒有意義的,如果每天的日子都是這樣的過去。現在發生了一件事情,一個小小的轉折,實際上是在原地轉身,但總算是個轉折。
第二,這裡的人似乎很少流動,我在第一研究室裡認識的同事們,好象幾乎都是一到這個地方就一直在第一研究室。而我卻流動了。而我幾乎是這裡資歷最短的人。這事情又透著古怪。
第三,更古怪的是,這裡的最高領導陪著顯然更高的領導,親自到我們研究室、實驗室來,竟然是為了看我。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可是為什麼呢?至少說明,我是一個特殊人物。但不會是因為我的業務,這裡工作的人每個人的科研水平都非常高,顯然是來自世界各地的高階科學家。也就是說,我在某個方面有不同於其他人的特殊性?難道跟更高的領導層有關係?
第四,轉換研究室,對擴充套件一個科研人員的科研視野是極有好處的。這幾年來,我已經知道了,我們第一研究室是細胞灘上最“垃圾”的,你可以說它是自由人式的研究部門,也可以說是大雜燴。而灘上的其它幾個研究室都各有所精。雖然室與室之間幾乎不交流,一室的同事們都說不上來其它室研究的重點領域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幾個室都有自己的重點領域。那麼,把我調到第二研究室來,顯然是對我有好處的。換句話說,是對我好。可是為什麼要對我好呢?
第五,最讓我震驚的是,我進入的這個實驗室,這裡研究的居然是腦細胞。而且,盎格魯、薩克遜這兩個人做出的事情讓我目瞪口呆了,在我看來,他們已經創造了人類科學史上的奇蹟。我剛離開自由人式的第一研究室,一腳就踏進了發生奇蹟的地方。我的運氣也太好了。
所有這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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