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第1/2 頁)
下午的陽光仿若被碾碎的金箔,洋洋灑灑地飄落,精準地打在時似年那一頭耀眼的金髮上,每一根髮絲都像是被點燃的金線,熠熠生輝,晃得人移不開眼。
微風輕拂,幾縷金髮俏皮地在他臉頰邊舞動,襯得他原本就白皙的面龐愈發清俊,唯有那一雙鮮紅眼眸,藏著與稚嫩面容不符的深沉。
訓練漸近尾聲,喧囂聲逐漸低落,小官結束操練,拖著微微疲累的身子,緩緩坐到時似年身旁。兩人並肩而坐,宛如兩尊安靜的雕塑,呆呆地望著空曠操場,餘暉將他們身影拉得老長。
一時間,四下靜謐無聲,唯有輕柔風聲拂過耳畔,沙沙作響。
不得不說,他倆之間像是有條無形絲線相連,默契天成,連發呆的姿勢、神態都如出一轍。
這般寧靜並未持續太久,突兀間,一道宛若孩童撒嬌般稚嫩的聲音打破沉默,悠悠響起:“你今天怎麼不是一個人了?這是誰呀?在張家可從沒見過你。”
時似年聞聲,緩緩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個比他倆年長兩歲左右的小孩。
那孩子身形高挑些,眉眼間透著股機靈勁兒,此刻正雙手抱胸,歪著頭,上上下下將他們打量個遍。
小孩的目光在時似年的金髮與紅眸上停留許久,像是發現新奇寶藏,眼睛驟亮,篤定開口:“金色的頭髮,紅色的眼睛。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家族的人吧。”
時似年抿緊嘴唇,未發一言,不動聲色地回望著這冒失小孩。
目光遊移間,他敏銳察覺這孩子與自己和小官的不同——小孩身著嶄新衣衫,布料上乘,針腳細密,反觀初見小官時,其身上衣衫破破爛爛,很明顯很久都沒有人在意這個小孩。
小官帶他回張家後,兩人才承蒙張家關照,衣食住行有了起色。
時似年暗自揣測,這小孩大機率不是張家本家的人。
此前他在幾個練武場晃悠觀察時,從未見過這號人物。
念頭一閃,他腦海中驀地浮現近日張家密室裡家主與族人商討之事——海外張家迴歸。
聯絡種種跡象,時似年幾乎篤定,這孩子十有八九來自張家海外旁支。
小孩見兩人沉默不語,也不氣惱,自行在他倆身旁蹲下,伸手戳戳小官肩膀,笑嘻嘻道:“嘿,不介紹介紹?平常看你獨來獨往,今兒多個伴,怪稀奇的。”
小官眉頭微蹙,拍開那隻手,悶聲道:“與你無關。”
小孩也不尷尬,順勢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道:“別這麼冷淡嘛!我叫張海客,來著待幾天,大人們全部都去議事了,正愁沒伴兒玩呢,好不容易碰上你們,交個朋友唄。”
時似年,雙眼微眯,看了眼前這個傢伙,就是送小官糖的人了。
時似年原本漫不經心望著操場別處,張海客這話一出口,他瞬間警覺,雙眼下意識微眯,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心底暗忖,眼前這傢伙,八九不離十就是昨天送小官糖的那個人了,一想到這兒,心頭莫名火起,酸意翻湧。
時似年不動聲色調整坐姿,往小官身旁挪了挪,看似無意實則宣示主權般,手臂微微碰到小官胳膊,才慢悠悠開口:“張海客?你是昨天送給小官兩個糖的人。”
他刻意咬重“兩顆糖”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緊鎖張海客,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神情變化,試圖從細微處揪出破綻,瞧瞧這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為何無端湊近小官,攪亂他與小官間這份寧靜默契。
張海客被這直白質問弄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撓撓頭,嘿嘿一笑:“原來你說那糖啊,我瞅小官平常獨來獨往,看著怪孤單的,就想著給點甜的,讓他開心開心,沒別的意思。沒想到收了糖之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