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戒酒與戒殺(第2/2 頁)
其綁在柱子上,徹夜醒酒。”
張延禮當場下令,然後對一旁的戒殺大師施禮道。
“某下過軍令,營內醉酒者,無論何人,將捆其於柱上,徹夜醒酒。”
“大師雖為方外之人,但在我營內醉酒傷人。”
“某不得不如此,否則,置軍法於何處。”
“大師見諒。”
而在一旁的戒殺大師,連忙還禮道。
“衙內言重了,師弟醉酒傷人,本該由衙內處置。”
“衙內治軍嚴謹,正當如此。”
“倒是貧僧看顧不周,望衙內見諒。”
張延禮擺擺手,對這個小插曲沒放在心上,反而問道。
“初見戒酒大師,便知如佛前金剛,降妖伏魔。”
“後並肩戰場,果如此,如同韋陀菩薩在世。”
“但當時某有疑惑,大師如此勇猛,戰場殺敵,為何法號戒酒,應該比大師更適合戒殺的法號。”
“如今見此,當明白悟真大師法號真義。”
一旁的戒殺大師無奈笑了笑。
不過張延禮並未就此打住,反而反問道。
“卻不知,大師法號戒殺,所為何意。”
“某見大師慈悲,並未殺生,對城內百姓又多有救助,何處需戒殺。”
聽到張延禮問到這個問題,戒殺大師一臉肅穆,雙手合十,莊嚴說道。
“衙內自後自會知曉,貧僧所戒之殺戮,非為一刀一槊,一人一馬而已。”
儘管好奇,但見戒殺大師不肯多言,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頗多糾纏。
而此刻,一旁十來人掙扎了許久,終於將被綁住的戒酒大師捆在了柱子上。
幾人回營內繼續吃晚餐,但已經沒有飲酒聊天的興致,匆匆結束了這段晚宴,戒殺大師並未告辭,反而留宿軍中,看著戒酒大師。
張延禮讓將士替戒殺大師準備一個乾淨些的營帳,就自行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數天時間,張延禮從城內府庫中提取物資,趁新任節度使尚未到來,自行處理從回鶻處繳獲的戰馬和府庫內的絹、錢。
可惜這些回鶻人也是逃難而來,歸義軍這邊的繳獲馬匹為主,牛羊財貨不多。
出發之前,張延禮藉著瓜州府庫給眾將士發了一批賞賜,每人八緡錢,二匹絹。
不過錢卻是歸義軍私自鑄造的建中通寶和大曆元寶,這種錢幣背面沒有文字,比起大唐官方鑄造的開元通寶,更輕薄,鑄工也更為粗劣。
安史之亂後,涼州很快失陷,河西、北庭、安西各地與長安的道路中斷,成為飛地,而河西將士私自鑄造建中通寶、大曆元寶,以凝聚人心。
當時下令鑄造的人,不知道是想表示將士們未忘唐廷,還是唐廷未拋棄西域之地。
可惜這一切,終究不是幾枚印著大唐錢幣的年號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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