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十回:地獄紅樓(第4/5 頁)
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擋住了去路。看那太極圖,左白右黑,那兩隻魚眼凝視著他,就像兩個巨大的吞口,都想把他給吞噬進去。再看其邊,竟有一副堂堂正正的對聯迎接著前來之人,看那對聯,卻是:
我本無我我為萬物萬物皆為我
道亦有道道行無道無道之行道
他想起來了,左邊白色魚兒之黑眼正是通往天堂瑤池之路,右邊那黑色魚兒之白眼卻是通往幽冥地獄之門。沒容他再多想,那黑色魚兒之白眼突然暴開,無形中似伸來一隻大手將他擒住,果斷絕決的將他拉入冥界之內。
幽冥世界,地獄之畔,一條忘川河,盛開著妖嬈的彼岸之花。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的奈何橋上,天空之中一輪血色的月亮半邊赤紅如血,那赤紅令人激情亢奮瘮的心慌,半邊漆黑無比,那黑暗讓人感覺到無可奈何滿是遺憾。其下,幽暗低窄的門框上,卻有一副對聯,聯曰:“陽間三世,傷天害理皆由你;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還有橫批:“你可來了”
滔滔忘川河彼岸,彎彎奈何橋盡頭,幽幽燈籠高掛紅樓。陳舊的古箏磊在窗臺上,再無人奏樂。一具白森森的枯骨握著毛筆,倚欄而坐,獨自畫著紅衣美人皮。其後宮門上,有對聯曰:
玉貌嬌柔,自古風流不到頭。粉黛罩骷髏,頃刻雞皮皺。
急早回頭,病老臨身未可修。不必拋家走,心淨原離垢。
還有橫批:色戒可修!
任筆友踉踉蹌蹌盪盪悠悠的來到枯骨人身邊,施禮欲詢,枯骨人卻站了起來,說道:“筆友,你可來了。”
任筆友愣了一下,道:“你是誰?”
枯骨人嘆息道:“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啊,您是柳卿相!”任筆友驚喜萬分,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先生,您怎麼這般模樣?”
柳永道:“薄衾小枕涼天氣,乍覺別離滋味。展轉數寒更,起了還重睡。畢竟不成眠,一夜長如歲。
也擬待、卻回徵轡;又爭奈、已成行計。萬種思量,多方開解,只恁寂寞厭厭地。系我一生心,負你千行淚。”
“先生風流快活一生,沒想到竟也有心心念念之人,真是孽情苦命啊!”
“悠悠紅塵,誰還沒有個心心念念之人啊?”
柳永抓起任筆友的手往宮門裡走去,又說道:“筆友,我奉旨在此等候你多世了,如今終於可以交差了。”
任筆友跟著柳永,道:“先生,你這是奉誰之命啊?”
“不要多問,跟我來就是了。”
任筆友不再言語,只跟了先生步入宮門。所經處,黃花滿地,白柳橫坡.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籬落飄香,樹頭紅葉翩翻,疏林如畫。西風乍緊,初罷鶯啼,血月如日,又添蛩語。遙望東南,建幾處依山之榭,縱觀西北,結三間臨水之軒,笙簧盈耳。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
任筆友納悶了,這冥界地俯怎有如此好所在?更感覺好生面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何時何處曾所見,也不便相詢,只得默默的跟在先生徑往幽幽深處而去。所經處,紅樓閨閣內,洞房花燭下,一對對森森白骨......
柳永隨手丟擲所畫美人皮,俱俱白骨如雨後春筍滋滋豐盈復活,卻原來是一對對春情佳侶復人性之本行。似曾相識的人兒,似曾相同的情景,任筆友意趣大發,喜滋滋揣摩效行。柳永丟擲最後一張美人皮,冷冷的說道:
“當年女媧造人,初百二,黃帝一。汝生帝家,位末,授任城,賜任姓。汝本應順天授業成就仁君,奈何色迷德澤,亂了聖典,終落得這般下場。此,汝之所見,乃系你歷世情殤,可謂是世風日下,如不知改過,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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