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特大號麵條(第4/5 頁)
句:“哪個女人嫁給你,真是倒八輩子的黴。”
夏流熱得落湯雞一般,他丟下磚夾子,跑到蘭言身邊要搶書煽風取涼,並說道:“就是,男人就是要嫖盡天下的女人才是英雄。”
楊忠祥皮笑肉不笑,道:“你媽也是天下女人中的一份子。”
童籌撇撇嘴,道:“夏流,你真是下流,一輩子也只有收爛貨的份。”
蘭言推了夏流一掌,道:“快去裝車。”
任筆友在車上嘀咕:“裝個球,這麼熱的天,真是掙棺材錢。”
但是,為了那該死的錢,再熱也得幹。任筆友提著一磚磚正要扭身放下,突然一陣風捲過來,地面的塵沙漫天飛舞。突起的風沙,吹了個任筆友措手不及,沙粒已經鑽進了他的雙眼,他急忙去揉眼睛。慌亂中,他竟忘了自己手中還有磚頭,他的手還沒有挨著眼睛,便聽得“嘩啦”聲響,四塊火紅的磚兒掉了下去,“咚咚”砸在車廂上。有那麼一匹磚兒,一頭砸在車廂上,跳了起來,下落時卻不偏不倚地又砸在了他的腳上。任筆友疼得連連呻吟,也顧不了眼睛有沙粒的脹痛,忙忙地蹲下身子狠勁的揉著腳,稍後脫掉鞋襪一看,腳背已經紅腫起來了,雖然未曾破皮出血,但仍痛的他哭爹叫娘。
“老子不裝了。”
吳芷道:“阿友哩,快裝,離磚機生產還有十幾天,這段時間就靠做這些雜活補貼生活了。你不幹,就得吃老本。”
楊忠祥也道:“遇上這麼點兒麻煩就不想幹了,我不知道你五六月間咋個堅持得住。”
任筆友道:“大不了不幹。”旁邊車上的任筆笙聽了,對這個不知苦中樂的弟弟很是不滿,但又不能對他發作,只是淡淡地說道:“大不了不幹!這點毅力都沒有,你還能幹什麼大事?”
任筆友看了二哥一眼,是啊,自己出來就是意在接受磨練,積累苦難的承受能力,以激勵自己創業的決心。這點小磨難就把自己嚇住了,那自己跑出來幹嘛了?還不如繼續留在天水吃關係飯來的輕鬆哩!想到這裡,他又重新拾起了磚夾子。
xJ的天氣就是怪,現在還是烈日當頭,突然一陣狂風捲來,太陽沒了,漫天飛沙走石,別說幹活,在風沙中連眼睛都睜不開。也沒有人敢把眼睛睜開,真人眼中揉進了沙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然而為了金錢,任筆友等眾人任憑那風沙襲擊,他們以手護眼,仍忙個不停的裝著車。
原以為風沙一會兒就停,誰知這鬼天氣整個下午都是如此,悶濁的風沙呼嘯不停,人倒是覺著涼快多了甚至還有點兒冷。至此他們受的罪就更大了,那被風兒吹起的泥沙無孔不入,眼鼻口耳悶悶蝕蝕,肌膚也被沙子衣服磨得生痛。頭上更不消說了,起初倒還一顆清醒的大腦,如今變得沉甸甸的了,就像熟透了的高粱穗子一般,輕輕一晃動,嘩嘩的聽得見沙粒墜落地上的聲音。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十一時天黑,才把所有的小四輪打發走,他們才得以下班。
回到房間用鏡子一照,我的個乖乖,任筆友驚叫了起來,自己變成了沙人不說,一雙蛤蟆眼竟被風給吹腫了,紅紅地似傷心的哭過一般。他在渾身一抖,隨著沙沙聲響,地面上已經落下了厚厚的一層塵沙。於是,他忙提了一桶井水,自個兒躲進房間裡痛快淋漓了一場,然後換上休閒服,才自我感覺好些。
晚飯仍然是特大號麵條,累了一天,肚子餓了,如今吃起來竟跟山珍海味一般美味可口。任筆友心情高興,便多吃了一根麵條,問道:“今天,我們每人有十多元錢的工資吧。”
楊忠祥問:“裝了多少車磚?”童籌道:“我們六人一共裝了十二車磚。”任筆笙算到:“每車一千匹磚,共裝了一萬二千匹磚,裝車費是二十五元錢一萬,我們六人一共才掙了三十元錢。加上裝爛磚頭的兩個雜工共二十元,今天我們共有五十元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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