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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均章忽然停步，偏著腦袋看眼前像鴕鳥般的女孩兒，越看越覺得有趣忍不住捂了嘴角悶笑。“安安，你不用這麼不自在。況且網上的故事只是故事。”

男人用及其平淡的語氣簡單講述了王祉堯夫婦間的牽扯。董佳妮五年前得了腦部膠質瘤，動過兩次手術，第二次的時候或許是手術疤痕黏連的緣故，術中出血比較多，血腫壓迫昏迷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醒來後，性情總有點陰晴不定的，手術醫生說可能是血腫壓迫的後遺症。

第二次手術後，董佳妮的瘤體依舊有殘留。當時公司裡事情也多，王祉堯經常滿世界跑，畢竟這麼大個攤子，並不能隨心所欲。有無良的媒體拍到王祉堯在酒店露臺睡著，莫妮卡給他蓋毯子的照片，或許是角度的問題，也或許莫妮卡確實有心，手的位置看著特別曖昧。

“對了，莫妮卡是我哥當年的秘書。”王均章看林安心默默點頭，繼續講兄長的故事。這件事憋在心裡太久，需要一個聽眾，況且王均章瞭解林家的人，不希望王家在林安心的思想裡被妖魔化，保持男性的“純潔性”對贏得面前這姑娘的好感至關重要。“那後來呢？”

董佳妮看到報道後，也不管那幾天的商務會談有多重要，當時就打飛的去了英國，大鬧了一場。“以往大嫂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就算媒體報道了，她根本不會相信，或許手術和時間都會改變一個人。打那次以後，兩人的感情就已經埋下了禍端。”王均章到現在依舊記得王祉堯迷茫而又無助的表情。畢竟他和董佳妮是初戀，又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一兒一女一直很幸福。

“小四，你說我和你佳妮姐還能回到過去嗎？我確實累了也怕了，我怕我有一天被逼著忍不住想放手。你佳妮姐已經毫無理性可言。我不想做那個負心的人，也不想一輩子活在佳妮的竭斯底裡裡，小四，我該怎麼辦？董醫生說佳妮以後可能會更失控，天啦，不能想象那樣的場景。”

兩家當年會親的時候，董佳妮不過十七歲，才高中畢業，王均章也不過大二，見面後就能死會，一則董家二小姐確實是不錯的女孩，二則王祉堯打小性情溫和，從沒忤逆過爺爺。董佳妮病了以後，一天一個想法，二次手術後更是不可理喻。

董佳妮總在疑心王祉堯會出軌，想著倒不如由董家找個體己的女孩兒，如果以後真有個好歹，那女孩也已經和董佳妮的一雙兒女有了感情，總好過毫無情誼的後母。當初找到周佳佳的時候，覺得各方面條件都合適，家境不差，但也不算太好，性情溫和，懂事乖巧。董家說了自己的條件，也給出了相當誘人的條件，觀察了一兩年後，就簽署了檔案，如果董佳妮有不測，周佳佳只能撫育董佳妮的兩個孩子，自己不能再生育。

“所以，周佳佳是董佳妮選的？王大哥居然同意？”林安心睜大了眼睛，有點大跌眼鏡，這個世界太玄幻了。王均章點頭。“準確的說，應該是董家選的女孩。我哥那時已經快被逼瘋了，只要佳妮姐滿意，隨她怎麼做。”林同學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那她幹嘛在微博上發那些？”

“前些時候，佳妮姐覺得自己的腫瘤又復發了，折騰了一陣子，害怕熬不過去。”遲疑了一下，王均章很快開口說道。“她發現我哥和周小姐真的有了感情，一時不能接受，洩憤吧。她知道，不論她怎麼鬧，大哥因為以前的情分，不會多說什麼。周小姐愛上大哥後，一直覺得欠她的，也不會說什麼。每個人的人生都需要一個平衡點，你太小，或許不能理解。但有些事，遠比外人知道的要複雜。”

林安心安撫的衝王均章點點頭。“我能理解。不過董姐姐幹嘛住神內呀？不是應該去腦外嗎？”王均章笑了，口氣意味不明。“董佳妮現在很偏執，她只信任葛清平，那可是好多女人心底的白月光！”

旁邊的防火門忽然開了。“那哪個才是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