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幹部穿成反派妻主後(女尊) 第113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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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高位,很多時候情緒都是要壓抑剋制的,如此才不能不被人看透,才不會擁有軟肋。
比如在吃食上,司牧極少暴露自己真的喜歡吃什麼,他這麼多年,唯一執著的東西也就只有糖。
因為先皇去世前,往他嘴裡塞了顆糖果子,摸著他尚且稚嫩的臉,柔聲說,“吃完糖,便不能哭了。”
司牧眼睛沒什麼焦距,吃完手裡的酥黃獨連看都沒看,甚至嘴裡的還沒咽完,就伸手去拿盤子裡剩下的最後一塊。
胭脂攔他,將盤子移開,語氣擔憂,“主子,不能再吃了。”
司牧也沒執著,他坐的難受,想起來出去看看。
只是起身的時候,身形晃了一下。胭脂一驚,連忙伸手扶他,然而司牧卻先他一步用手撐著龍案拐角,突然彎腰吐了起來。
他一共就吃三塊,現在吐的乾乾淨淨。
“主子。”胭脂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先皇剛去世時,司牧吃什麼吐什麼,那段時間就靠參湯吊著。
胭脂先扶著司牧坐下,然後倒了杯溫水給他漱口,又倒了杯水讓他喝一點。
“駙馬定會沒事的,否則這時候肯定會讓花青進宮傳訊息。”胭脂撫著司牧單薄清瘦的後背,柔聲安撫,“主子您在宮裡先等著,駙馬應該快來了。”
“會來的,”司牧剛吐完,眼尾微紅,眼裡像是沁著水,霧濛濛一片,水霧遮住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他仰頭看胭脂,迷茫無助的像個被人丟下的孩子,輕聲問,“對嗎?”
譚柚會來的,對嗎。
會進宮走到他面前,跟以前一樣,笑著摸他腦袋,伸手抱著他的,對嗎。
不會跟母皇一樣,從此變成冰冷的一個棺,躺在那座陵裡。
“駙馬一定會來的。”胭脂語氣堅定,伸手攬著司牧的肩。司牧雙手捧著杯子,安靜乖巧地將頭往他懷裡偏,輕輕靠著。
司牧心裡空空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他感覺自己像個木頭人,沒有感情沒有體溫,手中再溫熱的茶杯都捂不熱他冰涼的指尖。
司牧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甚至連譚柚是什麼模樣都忘了。司牧吃力的去想,但這個人就像是溫柔的風一樣,在他身邊隨處都在,可怎麼都看不清形狀。
司牧能細細數清他跟譚柚的點點滴滴,連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得,但就是不記得她的臉了。
他怎麼能不記得了呢?
司牧心裡慢慢開始慌亂,他從胭脂懷裡坐直,輕聲說,“我想出去等她。”
“好,”胭脂柔聲道:“那我為您拿一件大氅。”
司牧放下茶杯,迎著風站在御書房廊下臺階上。出了屋子,他身上最後一絲暖意也被風捲走。
司牧有些恍惚,他是不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其實大司早就沒了,譚柚也不過是他死前最後的幻想,她懷裡的溫度,自己真的細細感受過嗎?
擁抱他的,到底是譚柚,還是那場火?
身後沉甸甸帶著分量的大氅罩在肩上,胭脂站在他身前為他繫帶子。
司牧微微搖頭。
他現在分不清自己是冷是熱,他現在連什麼是真實跟夢境都分不清。
他恍惚地站在門口廊下,靜靜地看著遠方那道圓門。
司牧過於冷靜,以至於胭脂站在他身邊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也不敢再說,只默默立在他身後陪著,朝通往御書房的那道門看。
皇宮忽然封鎖,這個訊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往外飛,所有朝臣都在猜測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吳思圓跟譚老太傅一共遞的摺子,請求進宮。
司牧一概沒理。他像個木雕,從出來到現在,差不多小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