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第1/3 頁)
就是不知今日是不是哪個丫頭犯了糊塗,難道是將酒水當成了漱口水?或者是老貓饞了,趁著忠義王不在,偷了酒腥。
反正趙夫子一進來,就連坐在最後面的譚中秀都只覺一股酒味撲面而來,聞都聞醉了。
於是,今日要習的課程那就是作畫了。
趙夫子大筆一揮,耍了套醉把式,一幅雪中傲梅片刻即成。他忍了忍想要題詩的手,將筆一扔,要底下的學生臨摹也行,即興發揮也行,自己一轉身便窩在長廊的木雕欄杆之上睡覺去了。
譚中秀和七里打賭,壓上了半月的零花錢,賭趙夫子會從木雕欄杆上摔下來。
除了代王,剩下的幾人就堵在視窗那專注地看著,愣是看了好幾炷香的時間,別說摔下來了,就聽趙夫子鼾聲震天,卻是穩如泰山一絲一毫都不曾動過。
譚中秀輸光了零花錢,悻悻地走回座位,準備研磨作畫。
路過代王這廂時,探頭看了一眼,只見他掂著筆傻愣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遂問:“王爺,你這是……”
代王抬了頭,憨憨地一笑:“我在想怎麼畫哩,到底是先畫樹,還是先畫雪,或者先畫花?”
譚中秀也就是寫藥方在行了,撓撓頭道:“我也不知啊,要不你再想想!”
代王點點頭,繼續掂著筆,沉思不語。
其他的幾人也就各回各位,開始同紙墨筆硯做鬥爭。
他們畫了大約有半個時辰,畫的快的,譬如七里和八駿,幾近畫完。
這時,不知因何緣由滿臉通紅的代王竟如茅塞頓開,同趙夫子那般揮筆就來,也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畫完。
八駿頗覺不可思議,嘴裡叫道:“王爺,要是鬼畫符的話,夫子會重罰的。”說著,伸頭去看,頓時驚愕地無法言語。
原來傻子代王居然頗有作畫天賦,他瞧著這一幅居然和趙夫子畫的那幅不相上下。
眾人也覺得驚奇,將代王圍作中央,七嘴八舌地將他稱讚。
代王沒有回應,只是臉卻越來越紅,就連額上也滾下了豆大的汗珠。
還是譚中秀首先發覺他的不對,問他:“王爺,你可是哪裡不太舒服?”探手一摸,他額間滾燙。
譚中秀趕緊讓人散開,正欲為他把脈,他卻“咣噹”一下直接栽在了地上。
也就是這時,有人奔進了公主府,高聲喚道:“皇帝駕崩,快快讓公主換孝服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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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皇帝病重,裴天舒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回過公主府了。
楚氏乍聽皇帝駕崩的訊息,愣了下神,便趕忙命眾人全體服喪,又給裴金玉穿上了重孝服,這才拉著她出府上馬車,親自送她進宮。
當然,也順道帶著了昏迷不醒的代王,還有熟悉皇宮的裴箏,以備不時之需。
裴金玉到這時還不曾回神,怎麼也不能相信林青巒——他死了。
不是都說禍害活千年的嘛!
等到進了宮,看著到處都掛著白燈和白帳,還有那跪在殿前哭嚎的百官,她的腦子一木,內裡空白一片。
別人引著她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也顧不上去想轉來轉去她竟還是給林青巒服了喪。
然後就有太監來宣旨,說是皇帝臨終前下的旨意,加封了裴金玉一個長公主之位,又以不忍為由,免了賢妃陪葬,卻賜她道號靜閒,且即時生效。
這是嫌棄她嫌棄到死了也不肯跟她睡的地步。那邊的賢妃,哦不,靜閒道長,“哭”昏了過去。
能不昏嘛!兜兜轉轉,尼瑪又成了姑子。
小太監宣完了旨,也不管那邊暈過去的賢妃,倒是特地很小聲地對裴金玉說:“長公主,忠義王交代了,你要是累得慌了,直接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