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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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新人被送入了洞房,罕見地沒人敢跟著去鬧一鬧。
代王和裴金玉在一片寂靜聲中喝了合巹酒,丫頭、太監們就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裴金玉走到梳妝檯前,想要卸去沉重的鳳冠。
才坐在那裡,代王就跟了過去,一抬手,先是替她卸去了鳳冠,然後是耳環,最後將她的青絲整好,輕輕地放下。
兩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交流,就像是結婚了很多年的夫妻一樣,一舉一動都是做慣了的事情,經歷了歲月的清洗,沉澱的只剩下了默契。
一年之後的冬至,下起了這一年的初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蕩在山間,掩蓋了草木,也掩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這名老者,今年不過四十,卻猶如八十老儒。
朱無涯到死才明白自己是來恕前世罪孽的。衛家的最後一個皇帝,也有了重活一世的機會,可笑的是至死才知道自己曾經是誰。
似乎是老天在彰顯,因果輪迴,總是在不經意之間發生著。
也正是雪花飄起的這一刻,代王府中傳出了一聲強勁有力的嬰兒啼哭。
他叫林如雪,他的外祖父給他起了這個名字很應景,總的來說起名的態度比對待他的兩個舅舅時要認真了不少。
他的孃親給他起了個小名,叫做阿循。
是生命的迴圈,也是輪轉,更是一種感情的延續。
☆、
提問者:林如雪。問題:我是怎麼來的?
被問者代王。答案是沒有答案,一次就中的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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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雪五歲的時候,成功變身為了好奇寶寶,喜歡問雪是怎麼來的,太陽為什麼是紅的等等,怎麼跟他解釋,他都很難理解的問題。
本來大家都挺喜歡他的,畢竟小包子嘛,又圓又軟又糯。可是自打他一變身,大家也變了,一看見他就忍不住腦殼疼。
這都是問題太多惹的禍。
別人都能躲,可是親爹卻是躲不了的。
白天的時候,林如雪一不小心目睹了老母雞下蛋,到了晚上,就纏著他爹問:“爹啊,爹啊,小雞是從蛋殼裡出來的,那我是怎麼來的呢?”
代王滿臉都是黑線,又不能說是“做”出來的,不止是因為太少兒不宜了,關鍵是他都不好意思說那個“做”字。
真的,一次就中的痛苦,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想當年,他和裴金玉成親的第一天,是睡在一張床上的不錯,可那時候不敢妄動,直挺挺地躺了一夜,聞著枕邊人的香味,享受著一輪又一輪的內心激戰。
起——壓;再起——再壓;還起——還壓。
怎麼熬到天亮的,絕對是他此生最不忍回首的事情,沒有之一。
他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一定得在第二天的晚上,辦了本該是洞房該辦的事情。
然後,更加不幸的事發生了,裴金玉來了月信。
代王憤恨地想,嗯……不就是五六天嘛,小半輩子都熬了,五六天算個毛線啊。
可是等到第五天,特麼的他老丈人派他去吳城公幹,說是裴寶發現了一件營私舞弊的大案子,派他給裴寶坐鎮去。
他那時的心情,他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回憶。那是一種明明已經看見了曙光,一下子又跌進了地獄的痛苦之情。
一個月後,他從吳城迴轉,好吧,很不巧的又趕上裴金玉的月信。
真的,女人的月信絕對是男人最恨的情敵。
又是幾天之後,他和裴金玉終於完成了本該是洞房就發生的事情。
旱了那麼久,一次怎麼夠呢!他倒是想索求無度的,但時機選的不對,裴金玉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