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2/3 頁)
理的楚家後宅,那是井井有條,楚氏根本沒有機會見識這些陰私事。
裴金玉知道楚氏此刻正經歷著心碎為難的複雜心境。
她娘向來以夫為天,可現在天塌地陷。
再一想,前幾天她爹還在她面前標榜自己是個好男人,還真是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裴金玉再一次的冷笑起來。
程雪慧偷眼一看,心驚肉跳。她實在搞不懂,為何這小小的女娘子總是露出如此瘮人的笑容。
她心裡敲著鼓,恨不得轉身而退。可一想起裴府的富貴,她如何也不肯甘願。
更何況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下意識摟緊了兒子,只是略顯蒼白的臉色暴露了她內心的忐忑不安。
裴金玉望了望她像是有所悟,對著楚氏耳語幾句。
楚氏先是不應,裴金玉拉了拉她的手,她才下定了決心道:“蘇錦,蜀錦,帶他們下去休息。”這就是放棄了主動權,將他們交到了裴天舒的手裡。
蘇錦和蜀錦是楚氏的陪嫁丫頭,不同於佳柔、嘉榮、珈佩、頰茜四人,這四人雖說也是個好的,但論起衷心,她們恐怕更加效忠的乃是這屋裡的男主人。
蘇錦和蜀錦乃是一心為楚氏著想。
她們有些著急,想要規勸幾句,可有些話又不是她們可以說的。
她二人站著不動,楚氏便又道:“連你們我也使喚不動了嗎?”話裡,隱隱有了怒氣。
蘇錦和蜀錦應了聲“是”,帶著程雪慧出門之時,身後傳來了裴金玉的聲音:“送他們去倚湖園,叫佳柔她們四個帶幾個粗使的婆子好生地伺候著,可別磕著碰著這幾位主子,再好吃好喝地供著,要什麼都給。只一頭,不許閒人靠近,也不許他們跨出門半步。”
這是將他們軟禁起來了。
程雪慧不由地驚訝起來。其實這話沒什麼不對,換作她是主母,沒弄清來人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之前,不能喊打喊殺,關起來就是唯一的辦法了。這話不對的地方就是不該從一個孩子的口裡說出來。
孩子是張白紙,能懂什麼呢?
還不是大人執著畫筆,在她身上畫出了什麼就是什麼。
那麼孩子既能如此犀利,那手執畫筆的大人又該有多麼的兇悍。
可她瞧著楚氏並不是個狠辣的,那麼執筆的大人只能是那個裴三爺了。
程雪慧的心裡泛起了苦澀,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大兒的手。
就是那個頗像裴天舒的孩子,他抬頭關注地看著他娘:“娘你怎麼了?”
程雪慧回了神,笑的有些悽慘:“無事……咱們跟著她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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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忠心耿耿的西白沒敢回建信侯府,而是一路跑向了城門,就蹲守在城門邊,給裴三爺來個守株待兔。
儘管如此,若因此以為裴三爺真的是隻兔……哼哼,兔咬你一口,你也得去打七天的防疫針,以免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了瘋兔病,那就不美了。
今日,裴天舒是陪劉通去城外的馬場挑馬。劉通是奉旨辦事,可太僕李赫還有他手下那幫負責馬匹的官員個個都是難啃的骨頭。奉旨辦事又怎樣,他將好馬放在暗處,隨便怎麼挑,挑出來的照樣是二等馬。
為這事,劉通求到了裴天舒的頭上。裴天舒推遲不得,自然要同他走上一趟。
只一趟卻是不成事,這本也是裴天舒的計策,今日就是轉轉看看,具體哪日挑馬,那就看他哪日高興了。
於是,不過正午,西白就等到了裴天舒,叫一聲:“三爺,你快回家看看吧!”差點兒咧嘴哭了出來。
裴天舒納悶,家裡能有什麼事呢?以他女兒今時今日的地位,家裡那兩個作死的,怎麼也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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