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1/3 頁)
呸,不要臉的小娼婦。
她自己房裡的事兒不乾淨,哪裡會顧得上找三房的事情,若不是這次擔心麻疹傳染,她怎麼也不會明打明的又和三房槓上了。
關鍵是……
方氏怨惱地看了看裴金玉,心想著,還不如真出麻疹呢,如此也好收場一些。
她想了又想,呵呵笑道:“親家夫人說的哪裡話,弟妹如此賢淑的女子,怎麼可能犯了七出!”
“那……這……”劉氏指了指院外的一片狼藉。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們也不知呢,我和母親是來探翁主的,來時已是這樣了。”說著,還朝楚氏打著眼色,這是想讓她遮掩一二,更是拿她當面糰子狠捏了。
不想,裴天舒先跳了腳:“這難道不是嫂嫂帶來的小廝砸壞的。”
廢話,他丈母孃本來就不喜歡他,再讓她老人家誤會他欺負了她女兒,這日子還能開心的過下去嘛!
劉氏冷笑,土鱉就是土鱉,庶族就是庶族,內宅裡頭沒有章法,這是在鄙視方氏。轉而又將裴天舒也鄙視了,覺得他是個沒本事的男人,連妻小都顧不好。
裴天舒到底被他丈母孃誤會上了。
可這會兒楚氏剎不住淚啊,沒人能替他解釋一二,幸好他還有女兒。
裴金玉坐在劉氏的懷裡,拿小手捅了捅她外祖母的胳膊。
劉氏低下頭,瞧著她的小圓臉,頓時換上了笑顏:“乖寶,想和外祖母說說話嘛!”
確實有話要說。
裴金玉深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崩:“我不好,我病,我該死。”
這是在戳心窩子啊,楚氏一聽,哭出了聲。
方氏一聽,好嘛,徹底兜不住了。
兜不住就不兜。裴老太太頗能豁的出去,一拍桌子,不管不顧道:“先前老身只當我們漢壽翁主得了麻疹,這才起了心思想將她溺斃,說來是為了裴家也是為了大家好……不過,如今看來是誤會一場,這溺斃自然是不能作數了。親家夫人,老身就不久陪了。”
這老貨腦子有病吧!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還溺斃!!!
劉氏可不是她女兒,是個好拿捏的,裴老太太能拍桌子,她也能啊,拍的比她還響,道了聲:“站住。”
你說誤會就是誤會,說溺斃就是溺斃,你他麼比皇帝還厲害啊!也就你們自家的兒女才慣著你這神經病。
劉氏氣的聲音都在發抖,又叫了聲:“裴夫人……”潛臺詞是不給說法就想走,你做夢!
可裴老太太不懂啊,且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世家夫人說話留一半的壞毛病,回了句:“親家夫人,還有什麼事,一併說完的好!”
她腦回路的構造比較簡單,能想出來裝病難為兒媳婦已是實屬不易,還多半不知是跟誰有樣學的樣。
縱觀裴老太太的一生,先是生了兒子不想要——摁馬桶裡溺斃,再是有了孫女不想要——還是溺斃。除了溺斃這麼簡單直接的方法,你再讓她來點兒高深的段數……對不起,老身做不到啊!
再說了,她想不到方氏想到的,只知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楚氏的孃家就是再能耐,她也不相信楚氏能翻出去天,有本事把你女兒接回家去!反正,她這三兒子有沒有媳婦她是無所謂的,況且還是沒有更好。
是以,裴老太太很是有恃無恐。
事實上,劉氏就是氣的要死,確實也只得道:“你若不喜我這女兒和外孫女,我就此將她們帶回家。”且這是最狠的一招了,不光要接走女兒,連姓裴的外孫女也要接走,這是赤裸裸的打臉。
可是,隨便啊。
裴老太太是個高傲的婆婆,揮一揮衣袖,冷哼一聲。能將這些世家貴婦人壓在腳下,真他麼是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