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第1/3 頁)
如果可以,其實皇帝還真想邀來忠義王一起觀賞。欣賞別人的痛苦,委實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此為皇帝的惡趣味其一,早在當笑話一樣聽穆九的身世之時就已經有了徵兆。後來,經過一系列事件的啟發,就成了如今的變態模樣。
苦於沒有合適的理由,那忠義王的女兒在場也是一樣的。
皇帝特地讓人給裴金玉留了一個靠前的位置,還是可以濺到一身血的。
看著別人撕破了淡定的偽裝,則是皇帝的第二個惡趣味。
皇帝一時高興,忘記了自己是在同個孩子較勁呢。
赫連名花被除去了外衣,只留了裡衣,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皇帝說了,這還不夠,再來一桶井水澆下。
就在赫連名花被井水澆了個透心涼的時候,代王、趙王把臂同來。
皇帝叫了他二人立在左右,道:“來來來,一塊兒瞧瞧。”
趙王的眼睛早就貼在了赫連名花的身上,這番邦女子的身材實在是夠火辣的。
代王沒好意思看,而是將眼神落在了裴金玉的身上。
皇帝瞅見了,只在心裡罵他,在一棵樹上吊死的蠢蛋。面上卻是沒表露出什麼的,沉聲宣佈要用刑了。
第一個摧毀人的方法——鞭撻,皇帝還說了“打到她肯說為止”。
這就是不計次數的意思。
那顆藥丸,赫連名花已經嚥下。不見異常的她懷著對未來的希望和對未知的恐懼,起初還能數著鞭撻的次數,後來就數不清了,只覺胸悶難當,有什麼東西總在往上翻湧著。
在場的眾人,除了心驚膽戰,就只有憤慨難當。
裴金玉盯著代王,意思是你的補救就是這樣?
只是這會兒的代王並不肯正視她的眼睛就對了。
裴金玉下意識擰了自己一把,迫使自己凝神思索著可行的辦法,就忽聽有人驚撥出聲,抬頭一看,就見赫連名花連連噴出了兩口血,忽地就沒了聲響。
皇帝道:“潑醒她。”
負責用刑的太監卻覺察出了異樣,一探赫連名花的鼻息,如實稟告:“皇上,她死了。”
皇帝心說這才打了幾下,朕擺了這麼大陣仗看好戲呢,戲才開鑼,人就掛了。
這是不止意外,還完全不信的節奏。
皇帝命人叫來蘇子友。
蘇御醫一把脈,也道:“皇上,人確實死了。”
離得太近,看清了一切的裴金玉猛地想起了林青巒假死時的模樣,頓時呆立當場。
而皇帝那兒……太掃興了有沒有。
目的沒有達成有沒有。
不止這樣,還特麼的全城人都要知道他被戴綠帽了有沒有。
皇帝只覺心疼肚疼腦殼兒疼,眼風一掃,就落在了跪在一旁的赫連解語的身上。
赫連解語對她姐姐死的這麼快也是大感異常,等到皇帝的眼睛一掃到她,便頓覺不妙。
她當下就爬到了皇帝的腳下,哭著道:“皇上,皇上,皇上饒命啊。”她還沒傻到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沒算計到忠義王是她不對,這樣的二缺話。
只哭就對了,哭得梨花帶雨也就對了。
皇后聽了趙王的勸說,越發的想的開了,還想留著赫連解語和那兩個菩薩抗衡一下,遂出言道:“皇上,死了一個該死的就行了。我瞧著純美人確實是不知情的,皇上開恩饒她一命,只當是為純方菩薩肚子裡的孩子積福了。”
皇帝一想,大過年的死一個了要再死一個,確實挺晦氣的,也就點了頭。
赫連解語那兒不哭了,趕忙給皇帝磕完了頭,又給皇后磕。
怪氣悶的皇帝示意太監將赫連名花抬走,還是想扔哪兒就扔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