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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們分開時，她看見他哭了，他像孩子般愧疚地說道：&ldo;我是個無能的白痴。&rdo;

&ldo;弗朗切斯科。&rdo;綺蜜溫柔地看著他微笑著，像個母親般替他抹去眼淚，&ldo;別這麼說，你沒做錯什麼。&rdo;

&ldo;綺蜜。&rdo;他拉起她的手一起坐下，&ldo;聽我說，我現在正在調查關於桑託羅夫人過去的檔案，我們發現她是參與了許多倒賣藝術品的活動，並且從中謀了不少利。並且我還查出她最近有幾樁並不合法的生意牽涉到了本地的黑社會和毒品販子，我想這才是她回到義大利的主要原因。還有，我從一個線人那裡得到可靠的情報，桑託羅夫人其實還和不少專業的藝術品竊賊有著工作上的聯絡。她不是剛找回了一幅被盜的戈雅名畫嗎?親愛的，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到其中的陰謀，你不會在這裡呆太久的。&rdo;

他本來還有話要說，但是綺蜜卻對著他微微一笑，那神氣就像人們看見心愛的人的弱點一樣，&ldo;你怎麼了，弗朗切斯科，你被什麼東西迷住了雙眼。我不否認她從事著非法的藝術品交易，也不否認當她走進美術館或者博物館的時候腦子裡想的也許是把那裡面的某件藝術品弄出去，然後賣個好價錢。但是她的死應該與此無關，否則又怎麼解釋之後的謀殺呢?&rdo;

她停了下來，用剛才放在弗朗切斯科嘴上的手捂在了自己的嘴上，她感到自己的思緒正在漸漸地明朗起來，那件始終讓她迷惑的第二起謀殺案的原因也開始清晰了。

弗朗切斯科也緊張了起來，他抓住她的身體問道：&ldo;怎麼了，綺蜜，你想到什麼了，趕快告訴我。&rdo;

&ldo;我不知道，只是剛才的一剎那，我有一種奇怪的想法，我不能肯定。&rdo;

&ldo;沒關係，告訴我，好讓我去調查啊。&rdo;

綺蜜流露出一種痛苦的表情，&ldo;我說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得想想，你讓我想想。&rdo;

弗朗切斯科摟著她說：&ldo;好，好，你想吧。別著急。&rdo;

綺蜜剛把頭靠進他的懷裡，他們頭頂上的吊燈忽然閃爍了一下，他們兩個都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接著馬上又傳來一聲牢房門被開啟的聲音。進來了一個秘密警察般的人物，看守則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警長站起來走向他們：&ldo;馬利奧，你來幹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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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瑪哈(90)

對方公事公辦地說道：&ldo;我奉局長的命令，正式接替你調查烏菲茲美術館的謀殺案。對不起，警長。我想你比我要清楚，鑑於你和重要嫌疑人的特殊關係，從現在起你和她不能再見面了，直到案子調查結束。&rdo;

&ldo;可……&rdo;

弗朗切斯科剛想說話，就被對方給打斷了，&ldo;警長，你有任何異議都不該對我說。請走吧。&rdo;

&ldo;我可以再呆幾分鐘嗎?&rdo;

&ldo;不。&rdo;對方無情地拒絕了他的要求。&ldo;你懂規矩的。&rdo;

弗朗切斯科無可奈何地看著綺蜜，發現她正在向自己傳遞一個持續片刻的，堅強而又失望的眼神。然後她問那個新來的警員：&ldo;警官先生，請問我還要在這裡呆多久?&rdo;

&ldo;我不知道小姐，也許一天，也許‐‐&rdo;他選擇了一個比永遠聽起來更順耳一點的詞，&ldo;很久，很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