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 第4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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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溫情也隨之卸下,優越的皮相里,是冷到骨子裡的陰鷙。
……
港城到利茲的飛行時間將近二十個小時,倫敦的早上六點半,大概是國內的下午一點半,霍南笙落地利茲。隨後,她打車回家。
學校提供住宿,但霍南笙沒有住在學校宿舍,她住在霍以南為她購置的位於市中心的高檔公寓。高檔公寓意味著,清淨,空闊,舒適。
到家後,霍南笙卸妝,洗漱,拉上窗簾,倒頭就睡。
一覺睡醒,窗外是半壁夕陽。
晚霞暈色過濃,室內都被沾染上一層柔光。
霍南笙撿起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姐妹間的心靈感應似的,她收到了李夕霧的訊息。
李夕霧發的是條語音訊息,音色慵懶,帶著惺忪睡意,顯然是剛睡醒:“笙笙,你在港城還是和大哥回南城了?”
昨晚走得匆忙,加上後來手機沒電,霍南笙沒來得及和李夕霧交代。
霍南笙想了想,給李夕霧撥了語音通話過去。
響了兩三秒,語音接通。
“笙笙。”
李夕霧說話時還是有點兒港腔粵味。
霍南笙嗯了聲:“我現在在利茲市。”
李夕霧像是徹底清醒了,拖長音:“啊——?”
尾音震驚。
“他是不是罵你了?”
霍南笙無言到失笑,正準備解釋,手機那頭的李夕霧怨聲載道:“昨晚大哥也兇了我一頓,判了我一個知情不報的罪,甚至還打電話給我爸。我爸你也是知道的,誰的話都不聽都不信,就聽他的話——我爸連夜把我叫回家,硬生生地罵了我兩個小時,什麼事兒都罵,陳年舊事都能抖出來。”
“ok,fe,這些我都能忍,但是我爸現在沒收了我的遊輪!”李夕霧氣得牙癢癢,痛心疾首地問,“我只是受到牽連都收到這麼重的懲罰,笙笙,昨晚大哥是不是把你罵哭了啊?要不然你怎麼會連夜離開港城?”
霍南笙一愣。
霍以南連一句重話都沒有對她說。
這不是霍以南第一次特殊對待霍南笙。
霍家是大家族,家族關係盤根錯節,與霍南笙年齡相仿的同輩不少。
霍南笙年幼時體弱多病,家裡又疼愛得緊,把她保護得密不透風。有調皮搗蛋的,嬉笑著調侃了句:“霍南笙是個病美人。”
說來,霍南笙“病美人”這一稱號,流傳多年。
那人不是起名的,也不是家裡第一個這般調侃霍南笙的,只是其餘人都知道收斂著,私底下偷偷說。偏他大喊大叫,好巧不巧地,一嗓子吼進了霍以南的耳裡。
病美人,顧名思義,長得漂亮但身體孱弱的人。
幾分調侃幾分美贊,算不上埋汰人的別稱。但霍以南思想傳統,反感為旁人取外號的行為。更何況,被取外號的那人,還是名字與霍以南名字七分像的妹妹,霍南笙。
最後的結局,就是話不過腦的那人,被勒令跪在家中佛堂,一天一夜。
那人還不服:“霍南笙還打我了,她拿床頭的紙巾盒砸我!哥,你怎麼不讓她也跟著我跪?”
霍以南冷漠地睨了他一眼,淡淡地甩了句粵語。
霍南笙聽見了。
她低頭,藏住嘴角的笑。
哥哥竟然也會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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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此類的特殊對待,數不勝數。
霍南笙沒想到,這種特殊對待,發生在了她和李夕霧身上。
她沒和李夕霧說明真相,畢竟李夕霧最心愛的遊輪被沒收了,正在氣頭上。她怕她說了之後,火上澆油。
“……對了,你下個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