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擁有兩個“男朋友”是怎樣的體驗(四)(第1/2 頁)
我的最後一個實習結束,時間進入八月,我開始散漫的假日時光。
W回來了,我對他卻沒有了之前的感覺。
他依舊帥氣逼人,依舊甜蜜體貼,每每去他家,我們總是在床上耳鬢廝磨,從下午到午夜,再從早晨到下午。
用無用的時間做無用的事,戀愛不就是這樣嗎?
但是還缺了點什麼。他能逗我發笑,喜歡黏著我,拍下我們的合照,誇我的裙子好看,用抱枕把我埋在沙發裡,而我再從抱枕裡伸手衝他比一箇中指——一切看起來像是一對喜歡開玩笑的小情侶。他甚至對我說,他已經對他的媽媽講了我,相處下去,見家長似乎也未嘗不可期。
這一學期的春假像是我的一個分水嶺,之前的炮友,哪怕再曖昧,也恪守炮友本分,非約炮外絕不聯絡。之後認識的人,不論是P,是W,還是N,我們都懵懵懂懂逾越了那道線,用甜蜜的調情簡訊掩蓋無人動心的事實。
我想是我變了,我卻不知道我變在哪裡。
又是一個同W纏綿的整日。我從他家出來,順便去了超市。夏日的傍晚空氣溫暖而稠密,連車流聲都帶著令人愉悅的節奏感。我感覺自己的生活恍惚間步入了錯亂的正軌,將錯就錯地讓青春的列車隨隨便便地賓士了起來。
我停不下來,因為一停下來,我就會被窒息的感覺掐住喉嚨。
N來了我家一次,我又去了他家一次。我感覺他的感情在逐漸變得稀薄。去他家那一次正是他要出行拜訪外省發小的前夜,我不巧來了月經。做過一次後,他覺得不想在月經期做愛,於是接下來都是我用手幫他擼出來。
我的性慾被吊著不上不下,心也跟著錯亂地跳出彷彿愛意的節拍。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是因為我們的對話嗎?我終於受夠了貌美的愚蠢男孩,而對這個終於能聊得起來的小男孩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戀慕?
還是單純因為,他自從離開巴黎後彷彿死了一樣對我愛答不理,一條訊息要隔上兩叄天才肯回復?
我把他當做了同類,我能感受到他歡笑之下掩藏的傷,我自以為治癒了他,他便能反過來治癒我。孤獨的人應當相互慰藉,N變成了我的希望,我的飢渴,比起他的身體,我更渴求他的陪伴,但我卻不知如何用身體以外的方式來吸引回他。
終於有一天,他“大發慈悲”地來了我家一次,準備過夜。
性愛一如既往地酣暢淋漓。結束後我躺在他懷裡,碎碎念著我最近讀過的一本書。他卻彷彿有些走神。
我說到一半,不滿地看著他:“你有在聽嗎?”
“聽著呢,動物和自閉症。”N回答我,笑著。
我以為一夜共枕能睡出些許柔情,卻不想臨睡時他的朋友忽然來電,自己出門遛狗忘了帶鑰匙,希望能去他家過夜。
N在電話裡猶豫著,看著我,囁喏了半天,終於還是答應了。
“他家的狗年紀很大了,沒辦法同他在外面過夜。”N解釋著,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吻我,出門後還鬱悶地作勢要敲鄰居家的門發洩。
我慌亂地奔赴到樓梯口,給他最後一個吻,說,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然後你們猜發生了什麼?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結局很狗血,也很無聊。N繼續對我愛答不理,最終在我研究生一年級開學的第一天給我發了訊息,說他遇到了別人。
當時我正在圖書館問保安如何才能使用印表機,看到他的訊息,我笑著對保安道謝,走出圖書館,然後在人來人往的校園痛哭失聲。
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記得他的臉,但那日的心痛我始終難以忘懷。
我哭得顫抖,哭得淚流滿面,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