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7節(第2/3 頁)
蔣陸哼哼唧唧,半天才道:“肆哥,我昨夜夢見二爺了,他不和我說話,卻光看著我掉眼淚呢。”
蔣肆舉著饅頭的手頓了一下,心裡不由的咯噔一跳。
他看著月光下的蔣陸,眼睛放著精光,“你……見過二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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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潤得了令,到前院整理二爺生前的大書房。
二爺過世了這麼久,二房在前院真沒幾個能用的人了,圍觀看熱鬧的倒是不少。
惠潤的眼尖,一眼就瞧見院門前的槐樹下站了個青衣的家奴,吆喝道:“哎,你,對,就是你,你過來幫我挪一下櫃子。”
蔣肆猶豫了一下,低著頭進去了。
櫃子還是那個櫃子,就連書案上擺著的青玉鎮尺也和往昔放置的位置一樣。
惠潤指揮他將書櫃往角落裡移了移,緊接著便扔了一袋碎銀在他的腳下。
惠潤道:“活兒乾的不錯,二夫人賞你的。”
想要在大房打探訊息,沒有銀兩,可是寸步難行。
“小的,謝二夫人打賞”。蔣肆的心裡清亮,將那銀袋子攥在了手中,又貼身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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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立貞潔牌坊的提議確實是從三房起,因為關係著整個蔣家的聲譽,大爺亦很動心。
這才是大夫人偷偷派心腹過來傳話的主要原因。
大夫人不能違背大爺,卻也不甘心。
這就是利益牽制,沒有絕對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盟友。
這立貞潔碑畢竟不是一樁小事,三爺和大爺聚在一起嘀咕了半月有餘,覺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終於從紙上談兵付諸行動。
這一日,蔣家大爺特地請了同僚章得之回家,說的是喝酒,其實就是為了說立貞潔碑之事。
從自家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總歸會被人詬病。從外人的嘴裡提出來,這就不同了。
更何況這個外人還是個大儒,和蔣福一樣少年成名,當時被並稱為“武蔣文章”。
章得之並不是個好請的客人,實際上五日前,蔣恩已向他邀約一次。
只不過二人的交情過淺,被章得之給婉拒。
蔣恩並不死心,今日課畢,又在太學門口特地和章得之偶遇,好說歹說,硬是將人給拉到了家裡。
蔣恩帶著章得之才踏進宣平侯府的大門,又與蔣威偶遇。
這巧合,讓章得之笑而不語。
於是,兄弟兩人作陪,在前院擺了桌宴席,款待他。
宴席太好,招待太周,讓章得之倍感壓力。
蔣恩好歹也是五經博士之一,說起風雅來,在行的緊。
蔣威又是個風月高手,時不時說些點到即止的葷言葷語,氣氛調節的恰到好處。
宴席過半,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蔣恩嘆息一聲,道:“不瞞清烈先生說,我早就想與先生交心,只是,唉,看見先生總會想起我那亡弟。”
不待章得之言語,蔣威便假裝埋怨道:“大哥真是,今日就該忘卻煩憂與先生痛飲一番,提二哥作甚?”
“還不是因著你二嫂……”蔣恩又嘆了口氣,用帶了些歉意的語氣對章得之道:“不瞞先生,前幾日我那二弟妹尋了短見,若不是救的及時……唉,幸好沒事,若不然我有何顏面對我那死去的兄弟。”
蔣恩嘆了又嘆,引了又引,就是想引著章得之自己詢問徐氏尋死的原因。
可章得之端了酒盞,只喝不語。
只好自己又道:“說來慚愧,都怪拙荊。唉,其實真說起來,拙荊也算是好意。想著我那二弟妹還很年輕,與其後半生孤獨,不如再尋良人,想來二弟在天之靈,也不會因此而怪罪。誰知,我那弟妹用情至深,執意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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