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4/4 頁)
另打發人送幾車東西給他。”
沈拓僵立了半晌,出來時長舒一口氣,倒比打了一架還要累人。他狠睡了一夜,直至午間才醒。侯府內掌事得了侍女通報,匆匆忙忙 趕來道:“都頭莫急著趕路,再進些吃食,府中另為都頭備了馬匹乾糧。”取出三封書信和一個匣子,道,“這是夫人、姨娘與大郎託都頭帶給二郎的書信,累都頭費心。”
沈拓接了塞進懷裡,笑:“內掌家客氣,我回去覆命何談費心。”
內掌家笑:“都頭快人快語。”又讓沈拓收好扁匣,“這是夫人、大郎與都頭的謝禮。”
沈拓忙要推辭,被內掌家按回懷裡,道:“都頭既是爽快之人,何必行此等扭捏之舉。你不收,讓老朽拿回去,豈不是要讓老朽丟差事?”
沈拓頓笑,也不再推拒,接了順手塞在行囊中。內掌家送他出府,有小廝牽了馬在外等候。沈拓留意,門口門司已另換了人。
他此行來去匆匆,雖有波折,到底順利。歸去時,心中沒有顧慮,馬作的盧飛快,倒似身輕如燕一般,疾趕至羨州野郊才放慢了速度,到了放馬處,左右搜尋了一遍,卻不見蹤跡。
心中雖有準備,到底遺憾。
直至快出郊林時,幾聲咴咴,沈拓聽得嗒嗒奔馬聲,前幾日放生那馬竟從林中轉了出來,見了他歡喜得跑了過來。
沈拓大喜,拉了韁繩在手。回途兩馬交換,恨不得一日千里。
第五十五章
何棲帶了阿娣在院中做燻魚燻肉,拿乾草穿了, 一串串掛在竹竿上, 點了松枝用煙燻炙。
阿娣兩眼不錯地盯著,砸舌:“娘子, 做得這些魚, 怎吃得了?”
何棲笑:“哪會全留了自家吃,親戚各家送點,不見得能剩多少。”聞得身上魚腥肉臊煙燻味,便讓阿娣在外看著,道,“別讓野貓進來叼走了。”
阿娣鄭重點頭, 拿了棒槌在手裡:“娘子放心,它們要是聞了腥來, 我就打它們。”
何棲笑起來,叮囑 :“別讓它們撓了你。”自己則進屋打了熱水, 拿豆粉洗了頭髮,又在火盆邊烤得半乾,這才拿乾淨的帕子包了,重換了身衣裳。
隔窗看阿娣守在外間屏氣凝神, 一臉兇橫,倒要上陣打仗一般, 不由輕笑出聲。在案前坐定取出帳冊記了去月的花費,又計算年底要送的節禮,日常間零零碎碎花用出去也不覺得什麼, 細細一盤,卻著實所費不少。
婚時所收的禮錢她另拿匣子裝了,左手倒右手,人情只管從這筆帳上走。季蔚琇的那筆禮錢卻沒有歸在其中,直接充了家用。
何棲邊算邊展眉笑,有個大方的上峰實是好事,少了這筆錢不見得支應不開,卻緊巴不少。
算了半天的賬,不見日移,身畔不過少了個人,卻是晝夜長長時,滴漏聲聲浮箭不沉。摸摸刻在桌腿的劃痕,一道復一道,良人仍未轉。何棲擱了筆,自我厭棄,怎覺得深閨怨婦模樣。
她在窗邊托腮想得出神,阿娣在外和齊氏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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