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第2/4 頁)
份?哪會與我們光明正大往來?”她伏在牛束仁耳邊笑道,“我喜愛都頭家的娘子,趁著佳節,請她家來吃酒。”
牛束仁回憶一下何棲的模樣,心頭一蕩,又急忙收住,道:“家中只由娘子做主,你喜愛她要與她往來,便請了家來,好酒好菜招待。。”
牛二娘子推他嗔道:“你把肚子的那攏草收收。上回搭他們的梯見了明府,一事不勞二主,不如照舊遞了意思過去。他們夫妻人品貴重,便是心有不喜,也不會中間插了手腳。”
牛束仁深思片刻,自是點允許,又笑:“我只當娘子真個喜歡都頭娘子,要與她往來,誰知,卻是另存了算計。”
牛二娘子也笑:“喜愛也是真喜愛,算計也是真算計。我也見過讀書人家的小娘子,小眉小眼的,要麼木訥要麼拿著架子,行動又裝樣,說話又扭捏。頭上連根像樣的釵都沒有,眼裡還看不起人。”她感嘆,“都頭娘子一個窮酸秀才養的,竟沒這些脾性,說話爽快,人也大方,又會打扮。”
牛束仁道:“你別慢待了她,惹了沈大郎這個殺才,他是疼婆娘的。若是見渾家受了委屈,少不得要鬧將上門,不與你我干休。”
牛二娘子樂不可支:“倒不知郎君膽小。”
牛束仁搖頭:“你莫小瞧了他,閻王的熟客,鬼差的兄弟,激得性起哪管你什麼名姓。”
牛二娘子笑起來:“我又不是大蟲,還能一口吃了她。”
牛束仁調戲:“娘子便是大蟲,也是那胭脂虎,秀麗奪人,貌美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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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琇無處可去,又沒什麼消遣,他又潔身自好,身邊沒有美姬,外邊也沒養著花娘,一個年節冷冷清清。季長隨心疼,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法來。
沈拓攜何棲來拜訪時,他們主僕繫了船,坐在船頭釣魚。
季長隨一邊煽著爐子煮茶,一邊看季蔚琇大把大把灑了小米引魚群,道:“郎君將魚喂得肚肥,它們哪裡還會咬鉤?”
季蔚琇施施然道:“魚餌摻得香油,不怕它們不貪。”
季長隨見他成竹成胸的模樣,只當果真如此,誰知,蹲得兩腳發麻也不見一尾上鉤來。季蔚琇嘆道:“歲節爆竹聲聲,驚了它們。”
季長隨雖一直深信季蔚琇文韜武略、樣樣皆能,此時也不禁心生懷疑,勉強道:“許是天寒,魚兒沉底。”
季蔚琇道:“垂釣乃是心靜之事,願者上鉤,我非魚,不知它們願不願,只得多等等。”
季長隨忙道:“郎君果然有理。”
沈拓夫婦一來,便被讓到了船上。
季長隨笑道:“都頭來了,也好為郎君消磨點時辰。”
何棲叉了一禮,季蔚琇笑道:“你們夫婦二人有心前來拜會,我未曾婚配,家中也沒有女眷招待娘子,只得委屈娘子將就。”
何棲笑道:“卻是我們夫婦思慮不周,讓明府為難。明府與大郎在船頭說話,我只在船尾看景。”
季蔚琇便讓季長隨奉上鮮果茶點,又讓取魚竿給沈拓。
沈拓接了魚竿,為難道:“我不擅此道,怕是讓明府掃興。”
季長隨多嘴道:“郎君還未釣得一尾魚哩。”
沈拓笑起來:“我雖不擅釣,有香火兄弟卻喜垂釣,也聽他說過幾句。這裡兩岸人家,又有蓬舟往來,水裡的魚哪會吃鉤?”
季蔚琇嘆道:“都頭言之有理,許有幾尾貪嘴撞我手裡。”還道,“等我釣得肥魚,切了細膾吃。”
季長隨拍手道:“都頭好口福,郎君切得薄透的魚膾,連夫人都是讚歎不止。先前在京,也不過貴客過府才勞郎君動手。”
季蔚琇道:“不過奇技淫巧,飽人眼福,添些樂趣而已。”
何棲坐在船尾吃著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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