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第1/4 頁)
“無妨,不就是被罵成無道昏君而已。”鳳傲天低笑一聲,“爺本就無道,管旁人如何說。”
慕寒瑾無奈地看著她,眉眼間竟是溫柔,“王爺,若是到時候當真敗了,你該如何?”
“別忘了,爺說過的,爺去哪,你便去哪,即使是碧落黃泉,你也要跟著爺。”鳳傲天伸手,指著慕寒瑾挺翹的鼻尖,傾身向前,吻向他的唇。
慕寒瑾闔眼,迎上她的唇,抬手,將她攬入懷中,細細地品味著,不論如何,他都會陪著她,三個月,他還有的是時間。
雲微天淡,月淺風輕,鳳傲天側臥與軟榻上,與慕寒瑾用罷晚膳,二人便翻閱著奏摺,內堂,沒有過多的嘈雜聲,二人偶爾會相視而笑,偶爾說著國事,或者各自垂眸,看著奏摺。
“西南臣已經命人前去安排。”慕寒瑾將手中的奏摺放下,抬眸,看著她,淺笑道。
“嗯,讓他們伺機而動,切莫引起懷疑。”鳳傲天低聲說道。
“是。”慕寒瑾點頭,“京中有二十萬大軍,有十萬在王爺的手中,還有十萬在易洋手中。”
“易洋?”鳳傲天回想這此人,“他的兒子如今在爺這裡?”
“正是。”慕寒瑾點頭道,“不過,已經是命不久矣。”
“為何?”鳳傲天想著此人,她不過是見過兩次而已,當時,不過是看著那性子,覺得有趣,才將他帶入王府。
“他自幼便體弱多病,被王爺您帶入王府之後,便抑鬱成疾,如今,亦是病入膏肓。”慕寒瑾亦是前去看望過他,不過也是兩月之前的事,如今,也不知怎樣了。
“他叫什麼?”鳳傲天是著實記不起他的名字。
“易沐”慕寒瑾看向鳳傲天,“他自上次從王爺這處回去,便一病不起。”
鳳傲天看向他,“你是在怪爺?”
“臣不敢。”慕寒瑾是無論如何都忘不了那兩年的痛苦,如今,每每想起還是心有餘悸,不過,看著如今的她,卻再也生不起半分的恨意。
鳳傲天臉色微沉,伸手,撫摸著他的容顏,“將他帶來。”
“是。”慕寒瑾應道,接著便起身離開。
鳳傲天看向他離開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易沐?病美人一個,看來是個心思過重之人。
慕寒瑾如今已然褪去一身的官袍,穿上以往最喜歡的月牙白錦袍,淡雅的身子,如玉的雅緻容顏,透著如水清雅的氣質。
易沐所居住的院落比較靠後,他足尖輕點,飛身而去,不到片刻,便落入眼前一座偏僻的閣院,院內顯得甚是冷清,院內的梅花已然凋零,月掛西樓,甚是清冷。
他緩緩步入,守門的奴才亦是迎上前來,行禮道,“奴才見過慕侍妃。”
“你家主子呢?”慕寒瑾淡淡地問道。
“主子這幾日身子不爽,適才喝了藥,便睡下了。”一旁的奴才面帶猶豫,回道,想著這梅香閣許久未有人來了,未曾料到今兒個還有人惦記著,這王府雖然戒備森嚴,卻也是無透風的牆的,如今,這王府最得寵的便是慕侍妃。
慕寒瑾抬步入內,走進閣樓前,便看到窗欞半掩著,床榻上,紗簾隨風吹動,男子略偏白的容顏甚是清透,玄月眉緊蹙,似是有著千愁萬緒般,周身籠罩著化不開的愁霧,讓人看著便心生不忍。
慕寒瑾突然想起一句詩來,有道是“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抉,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大概說得便是他如此的模樣。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本不忍打擾他的清淨,卻又是無可奈何,隨即推門而入,輕步行至床邊,溫聲喚道,“易沐?”
床榻上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