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第2/3 頁)
的樂趣可謂翻倍長。
這直接導致祝二公子做了整整一夜的夢,他夢到自己不小心掉進魚塘裡,然後一群錦鯉就游過來咬屁股,趕都趕不走,好驚悚啊,又很猥瑣,驚醒時滿身都是冷汗,身邊空蕩蕩的,而外頭天已經大亮了。
萬仞宮的弟子把原野月掛在了城門口,引得許多武林門派都去看。祝燕隱心中好奇,趁著蘭西山不注意,也帶著祝小穗偷偷溜了出去。他先前雖然也經常在話本里看到城門樓上掛首級這種操作,但那頂多就一段描寫一張圖,腦補不出多狂暴的畫面,所以當這回親眼看到一個血糊糊的人正懸掛在半空時,讀書人當場就被嚇吐了,真是好有出息。
“嘔——”
在周圍人的一片驚呼中,冷酷大魔頭從天而降,黑著臉把嬌弱的江南闊少拎回了住處。
祝二公子頂起一塊手巾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徹底老實了。
血雨腥風的江湖,比較可怕。
……
原野月只在城門上掛了一個時辰,就被解了下來,畢竟武林盟絕大多數人都不想讓她死,只想從她嘴裡問出更多有關於焚火殿的秘密。不過對方的嘴卻咬得死緊,看架勢是寧可被酷刑活活折磨死,也不願吐露有關於赤天的半個字。
“無妨。”影衛一甩手中的鞭子,“即便你什麼都不願說,只要能將原野星引來救人,也不枉小爺我費這許多工夫。”
小白臉師弟搬著椅子坐在旁邊,一邊喝胖大海潤喉茶,一邊熟練地“啊”聲不絕,那叫一個輕車熟路,跟戲班子吊嗓似的。
就這麼著,原野月早上被懸城門,中午拖回去受刑,慘叫了整整五天,聲音越來越洪亮。
祝燕隱也在床上乖乖躺了五天。蘭西山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張白玉棋盤,架在小床桌上,天天陪大外甥無所事事地消遣,他一邊捋山羊鬍子,一邊隨口問:“這兩天怎麼不見厲宮主過來了?”
“他有事要忙。”祝燕隱嘴裡含著蜜餞,腮幫子鼓鼓的,“好像一直同萬盟主在一起,商議原野月姐弟的事。”
蘭西山“哦”了一句,過了一會兒又納悶:“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祝燕隱面不改色:“因為我喜歡江湖事,所以三不五時就要派人出去打聽,我還知道許多關於厲宮主的事情,舅舅要聽一聽嗎?”
蘭西山正好下棋也下困了,便爽快道:“你且說說看。”
祝燕隱心花怒放,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當初堂兄是怎麼被我洗腦的,等著,我這就來!
江南才子閱話本無數所積累的龐大素材庫,在此時得以靈魂起舞,他充分糅合了江湖恩怨、推理懸疑、傾盆狗血、生死大義等中年文官喜聞樂見的橋段,以“厲宮主好厲害他武功天下第一”為核心,塑造出了一個美強慘的正面形象,並且還要追問舅舅,怎麼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們應該請他一起回家過年?
蘭西山當然不覺得厲隨是黑漆漆的小可憐,但也懶得和大外甥計較,便道:“關於請厲宮主一起過年的事,我不是早就答應你了嗎?”
祝燕隱強調:“我是說以後的每一個年。”
蘭西山敷衍:“好好好。”
祝燕隱拍床:“你立個字據。”
蘭西山:“?”
另一頭,厲隨也離開了武林盟。
潘仕候正站在院中等——他也是難得有個機會,能躲開祝燕隱的嚴防死守。
“賢侄!”
厲隨停下腳步:“有事?”
“我是想問武林盟下一步的計劃。”潘仕候嘆氣,“萬盟主每每說起總是猶豫,似乎直到現在都沒有定下來,有時我若催問得急了,他言語間反而夾槍帶棒懷疑起我來,這……最近我吃齋唸佛為錦華祈福,卻時常夢見他命懸一線,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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