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69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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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柳姑娘,是他跟隨少主這麼多年來,唯一見過與少主……有染之人。
咳咳,可能有染之人。
便忍不住喉嚨一熱,問了出來。
話一落,便見一道銳利冷寒的目光像柄寒箭似的,直直朝著吳庸面門而來。
吳庸立馬將嘴一閉,道:“屬下……這便去領罰。”
話說柳鶯鶯回去後便將上回壓箱底的那支海棠花簪子給翻找了出來, 一支普普通通的赤金如意海棠簪,不過是她的隨口之言,誆騙那沈六公子說是她祖母留下來的唯一遺物, 不想, 他竟毫不猶豫的相信了。
乾淨的跟張白紙似的。
簪子修繕得極好,沒有一丁點折損過的痕跡。
而今, 柳鶯鶯又緩緩將這個新得來的小匣子打開, 而這支粉蝶海棠簪子竟不巧又不慎損壞了,雖依然可以修繕得完好無缺,然而看著兩支同樣損壞的簪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沈琅那番威脅的話至今還隱隱在耳畔不斷徘徊的緣故, 總覺得一股子不安的情緒忽而染上心頭。
此時,距離她來沈家已一個半月了, 她竟失身於沈琅, 又鐘意於沈六公子,前者並不好拿捏擺佈, 後者雖溫順單純, 卻總隱隱覺得過於美好,就像鏡花水月般,更像是一層美好的幻影。
一條被她走成了死路,一條前路未明。
橫豎兩邊,無論哪邊都並不算特別順利。
若這兩條路都沒能走好的話, 餘下一個半月的時間裡, 怕是更是難上加難了。
柳鶯鶯一時幽幽嘆了口氣。
不過, 到底將兩支簪子緊握在手中,想起臨別時沈六公子的那番話, 柳鶯鶯多少還是抱有期待的。
希望一切順利。
與此同時——
四房。
一日宴會終於落下帷幕來。
一直到掌燈時分,尤氏這才通身疲憊的回到院中,一回來,便直接合衣歪在矮榻上動彈不得,嘴上喃喃道:“每年這四月比過年更要累人,好在這兩場壽宴總算是連著辦完了,接下來半個月總算是能消停下來了。”
尤氏喃喃自語著。
屋中的婢女立馬端茶倒水過來侍奉,將茶端過來,卻見尤氏閉眼好似睡著了,曹媽媽立馬擺手讓人退下,一轉臉,見尤氏滿臉疲倦,立馬取了個美人捶來,坐在軟榻上朝著尤氏腿上,背上一下一下不重不輕的敲打著,尤氏難受又舒服,喉嚨裡不斷髮出低低的喟嘆聲。
曹媽媽見狀,立馬道:“太太這些日子陪著二太太宴賓客,受累了,您且歇會子,聽說老爺還在前院宴客,今兒個怕是回的晚,待老爺回來您在起來也不遲。”
曹媽媽一臉心疼說著。
尤氏含含糊糊點了點頭,卻也不過才闔眼眯了一會子,便又很快悄然睜開了眼,想起了什麼,立馬道:“對了,哥兒回來了不曾?今兒個一整日都不見他人影。”
曹媽媽立馬笑著道:“一早便回了,公子自去給老夫人拜完壽後,後隨著府中幾位公子姑娘一道去月湖散了散,便很快回來了,一回來便去了書房。”
尤氏聽了立馬放下心來,道:“哥兒最是個令人省心的。”
尤氏一臉欣慰,片刻後,又略有些無奈道:“這般熱鬧的日子,還忘不了他那些功課,也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令人心疼。”
尤氏嘴上雖這樣說著,面上卻隱隱有些滿意之色,頓了頓,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對了,白家那對呢?沒惹出什麼么蛾子罷。”
曹媽媽想了想,道:“今兒個那對雙生花倒是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