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28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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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要多牽強有多牽強,要多苦澀有多苦澀。
聽在吳庸耳朵裡要多刺耳便有多刺耳。
好似他們兩個大男人對這個弱女子不管不顧有多罪惡似的。
當即,吳庸忍不住心頭一軟,心一橫,越過了家主,忍不住插嘴道:“姑娘,你這傷口要快快清洗上藥,不然會感染的。”
“該請大夫過來瞧瞧才是!”
卻見柳鶯鶯得了好意,頓時心頭一暖,只暖心感激的看向他道:“不過小傷而已,便不驚動府裡了。”
說著微微垂目道:“前來投靠沈家,已多有叨擾,若再事事麻煩,豈非添亂,何安我心。”
柳鶯鶯如是說著,長長的睫毛一下一下顫動著,美豔的臉面上染上了幾分楚楚可憐的脆弱感。
吳庸聞言卻微微一愣,這位蘇姑娘是二房的表姑娘,是二太太孃家的親侄女,其實寄居沈家,關係親厚,也不算過分打擾,比之府中其他不相干的關係,要名正言順許多,不想竟這般……本分守己,想到到底是寄人籬下,又聽說元陵那位蘇大人喪妻多年,想來自幼喪母,故而才這般小心翼翼,到底憐惜,不由看向自家少主,道:“公子,不若屬下去取些藥來,再請個丫頭過來伺候下。”
說著,看向柳鶯鶯手中刺目的傷口,又道:“這傷口若久不清理,唯恐淤腫生膿。”
沈琅聽到這裡,終是淡淡掀了掀眼皮,朝著擱在石桌對面那隻手看了去。
他方才立在荊棘叢前沒有細看,這一抬目,淡淡瞥去,只見攤開在石桌上的那隻手如若凝脂,細白如蔥,而那纖纖玉掌裡早已經鮮紅一片,一片泥濘不堪。
清冷的鳳眼微微一抬,似有些意外。
又將目光淡淡一移,落到了對面那張妖媚明豔的臉上,只見此刻對方咬唇垂目,低垂下去的側顏有別於原本的妖豔張揚,在那張妖嬈美豔的面目上多平添了幾分不該屬於她的脆弱可憐。
沈琅目光浮動,正要收回之際,這時,忽見對面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飛快抬起,抬眼看了他一眼,方輕咬著唇,小聲衝他說道:“公子不必內疚的,並非是你故意撞的我,方才……方才不過是意外一場罷了。“
說著,柳鶯鶯臉上擠出了一抹大度的笑意,臉上甚至還滿布一絲寬慰之色,做一臉輕鬆之態,強顏歡笑道:“真的,你看,真的不打緊,都不曾斷骨了。”
柳鶯鶯咬著唇,朝著沈琅揮了揮血呼呼的手,如是茶言茶語的說著,說完很快低下了頭去。
石桌下的另外一隻手輕輕捏了捏帕子。
話一落,果真只見對面一道清冷銳利的目光直接朝她掃來。
沈琅眯著眼,鋒利的目光直直掃向對面那道“柔弱”之姿。
柳鶯鶯能察覺到他視線的銳利,像是一柄毒箭,一寸不寸落在她的頭頂,彷彿能一眼射入人心,任憑任何妖魔鬼怪也能在他眼前瞬間顯出原形來。
柳鶯鶯頓時呼吸微頓。
石頭下的手指緊緊著攥緊了帕子,低垂下來的雙眼卻來回打轉著,洩露了一絲她心裡巧妙的算盤。
直到,一旁的護衛吳庸不可置信的轉臉看向了他家少主沈琅,什麼?方才這位表姑娘竟是被他家少主給撞倒的?
將人這般粗魯撞倒後,竟還不聞不問,甚至不管不顧?
吳庸眼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贊成,卻又莫名相信,這是他家少主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大公子沈琅不近人情的名聲滿府皆知,吳庸為此,不知愁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