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21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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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點了點頭。
剪秋這才憂心離去,一轉身,只見品月抓著把瓜子坐在芭蕉樹下朝著這邊探頭探腦,剪秋衝著品月使了個眼色,讓她走遠些,莫要在這裡添亂。
品月卻將瓜子朝著兜裡一塞,立馬湊了過來,一臉好奇道:“剪秋姐姐,可知裡頭那位……究竟得了什麼病?這都躺了一整個下午了,可是有大礙?”
又道:“昨兒個起便瞅著精神懨懨的,這不請大夫能好得了麼?”
品月一腦門地好奇,微微吊梢的眉眼裡卻分明透著股子不懷好意。
剪秋立馬瞪了她一眼,道:“柳姑娘的事兒咱們少打聽。”
又思索了片刻,道:“許是些隱疾,橫豎她在沈家住不長久,自是不想洩露了出去,咱們也少打聽些。”
柳姑娘來沈家本就是藉口養病來的,原本大家皆以為不過是託詞罷了,卻不想,竟當真是確有其事,竟當真是有些病症的。
說話間,剪秋見品月撇了撇嘴,又摸出瓜子嗑了起來,一時微微嘆了口氣,道:“柳姑娘為人和善,這些日子從不刁難過咱們,也沒給咱們派過多少粗活重活,有哪些吃的用的,也多分給了咱們,你也消停著些,莫要太過放肆,哪日若惹到她頭上便不好了,到底是老夫人那頭的故人之子。”
其實剪秋冷眼看著那位柳姑娘雖為人和善,甚至懶散隨意,橫豎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其實內裡分明清明的很,一眼看來時,彷彿能一眼看透人心深處,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
本有心提點品月一番。
卻見品月不屑一顧道:“不過是些個果子點心,哪個屋子沒有?在老夫人院子裡時幾時缺了咱們去?不過是用著沈家的東西借花獻佛罷了,我眼皮子可沒那麼淺顯。”
又道:“眉黛去了攬月築不過半月光景,光是得了二太太的賞都不下一打,更甭提人表姑娘派的賞了,聽說屋子裡都快要堆放不下了,哪像咱們這,窮酸便也罷了,日日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嘴都要憋臭了。”
品月嘴裡劈里啪啦,就跟放鞭炮似的,不待消停的,剪秋嘆了一口氣,也懶得與她再多說了,只提著食盒要送去廚房煨著,想著到底病了,若夜間好轉肚子餓了,不好讓人表姑娘將肚子餓著了去。
不想,這時品月不知又想起了什麼,忽而神神秘秘的跟著湊了過來,道:“對了,剪秋姐姐,聽說咱們沈家真正的那位表姑娘要來了,這一位可是沈家嫡親的表姑娘,比蘇家那位更要身份尊貴了許多,聽說原先在沈家時,比大房的大姑娘更要得老夫人看重,可是真的假的?”
頓了頓,又忍不住連連咂舌,道:“嘖嘖,這得是多金貴的人啊,怕是京城的侯門小姐也不過如此了罷。”
品月雙眼連連冒光,說著,又忍不住暗自垂涎:“要是能被派去表姑娘院裡伺候,便是我娘怕也得跟著沾我的光了!”
說話間,看到院子外滿地的雜草,一時忍不住有些垂頭喪氣,暗自惱恨生怨,道:“若我不來這破爛院子,沒準能有幸被派去表姑娘院子伺候呢,這一位呢,除了一張臉還有那處能拿得出手的?對了,我原先還沒進府時便聽說西涼那位表姑娘生得傾國傾城,剪秋姐姐,你來府裡好幾年了,表姑娘每年入夏要來清遠避暑,你肯定見過表姑娘對吧,她生得如何,比之這一位又如何?”
品月提到西涼那位表姑娘便如同開啟了話匣子似的,如何都止不住嘴了。
剪秋本加快了步子,懶得再接她話了,不過聽到她提到表姑娘,倒是神色微怔,半晌,只點評了四個字:“國色天香。”
頓了頓,又道:“比之這位,怕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