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94節(第1/4 頁)
</dt>
吳庸立馬道:“少主,可是這會兒要去老爺那兒?”
卻見沈琅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朝著北方的方向遠遠眺望了去。
而往這視窗一站,又是半個時辰,而後在書房徘徊許久許久。
“姑娘, 要不要……要不要去請大公子來?”
夜已深,東院早已一片寂靜無聲,全都入了睡, 然而西院正房此刻卻依然點了燈, 正房大門緊閉,將閒雜人等全部關在了門外, 一律不讓人近。
而那桃夭卻一桶水一桶水的往裡抬。
“鎖秋姐姐, 正房裡頭那位究竟生的什麼病?怎麼一到十五就開始犯病,這病症實在抬過奇怪了,該不會在故弄什麼玄虛罷?”
品月睡了一覺, 起來如廁不慎驚醒了同一屋的鎖秋。
二人正好一起結伴去茅房。
回來時,見正房依然亮如白晝, 品月咬咬牙,忽而提拎緊肩上的外衫, 躡手躡腳的要湊過去檢視一番, 卻被鎖秋一把拎了回來,道:“莫要無事生非, 柳姑娘如今今非昔比, 可是大姑娘和表姑孃的救命恩人,沒見上回大姑娘和表姑娘送了多少謝禮來麼,這幾日下雨,大姑娘又特意打發人送了多少綢緞來,柳姑娘如今可是二位姑娘跟前的大紅人, 你非得往她跟前觸黴頭作甚?他日得罪的便成了大姑娘和表姑娘了。”
鎖秋一臉嚴肅的嚇唬著。
品月被她這一唬, 到底有些忐忑, 最終嘴裡嘟囔了一句“誰稀得搭理她”,腰一扭悶頭衝回了自己的屋子。
鎖秋落在後頭, 走了片刻,忽而回頭遠遠的朝著正房方向眺望了一眼,方隨著品月入了屋子,並將大門緊閉上了。
二人方一進屋,一臉警覺守在門口的桃夭頓時心下一鬆,每個月這幾日她可謂忙碌不堪,既要守著姑娘,又要防著院子裡的其餘人,一時有些焦頭爛額,鎖秋和品月二人回屋後,她立馬將門窗再度鎖緊了些,隨即大步返回了屋裡間,便見姑娘早已撕爛了渾身的衣裳,滿臉通紅,早已□□焚身了。
“姑娘——”
桃夭忙慌跑了過去,湊近時,竟見柳鶯鶯長長的指甲一下一下刮蹭著床頭的梨花雕木,青蔥似的手指指縫間竟已隱隱見了血了,而姑娘則一聲聲嬌吟著,竟意識渙散了起來。
桃夭抬手朝著柳鶯鶯額頭一摸,竟已渾身滾燙,還隱隱發起了燒來。
桃夭大驚,只覺得姑娘此番的情況竟要比上回更要強烈嚴重許多,那是一種欲求不滿後對身子的反噬,久久得不到緩解,身子已無法負擔承受,故而發起了高燒來。
桃夭頓時感到陣陣心慌,她怕再這樣熬下去會出事,當即,桃夭只緊咬著牙關一鼓作氣道:“奴婢……奴婢去玉清院求大公子。”
說完,桃夭鬆開柳鶯鶯便要往外走,卻不料衣袍一角被一隻手死死拽住了。
桃夭一回頭,便見柳鶯鶯已難受得渾身打顫了,汗水將她的青絲黏在了臉上都無暇顧及,卻依然緊緊拽著她的衣袍不鬆手,拽著她衣袍的玉色指骨發白,根根青筋擠壓脹了出來,只一字一句道:“別……別去——”
幾乎是牙齒打顫著從嘴裡咬出這麼幾個字的。
桃夭見姑娘如此痛苦難受,有些於心不忍,可沒想到姑娘竟如此牴觸,頓時陷入了掙扎兩難的境地。
就在二人爭相周旋之際,這時,忽而聞得嘎吱一聲門響,外間的門竟被人一把推開了。
聲音並不算大,卻在寂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