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127節(第2/4 頁)
冷道:“三日後。”
話落,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吳庸見狀立馬領命道:“得了,那屬下這便去安排。”
說話間,悄悄朝著那張黑麵玉面身姿方向探了一眼,下意識詢問道:“那……可要屬下這會兒前去跟柳姑娘提前知會一聲?”
吳庸裝作不經意間地隨口一問。
不想,話一落,一抹凌厲冰冷的目光瞬間朝著他的臉面掃來,目光之鋒利,仿似要將他整張臉削成兩截來。
吳庸頓時縮了下脖子,當知自己的這些小心思壓根不夠瞧的,卻依然訕訕一笑道:“主要是……主要是再過半月就是那位的生辰了,聽說大姑娘正在忙前忙後的替那位操辦及笄禮,少主何不待那位大禮後再——”
說到一半,觸及到沈琅那雙面無表情地雙眼,吳庸立馬飛快改口道:“那些伐木的夥計笨手笨腳,別將少主日前種下的那一片茉莉樹給糟蹋了去,屬下這便立馬盯梢著去。”
話一落,吳庸立馬腳底抹油,頃刻間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吳庸一走,沈琅抿著唇,想起昨日夜晚二人鬧掰的情景,又一時想起昨日白日四處與人勾勾搭搭的畫面,胸口依然忍不住劇烈起伏著,只覺得胸腔裡頭還強壓著一口渾濁之氣,一度微微咬著牙關:再有半月,還不翻天了她。
與此同時, 沁芳院東院。
天一亮,便見品月神神秘秘的貓進了正房。
此刻,姚玉蘭正坐在梳妝檯前上藥, 時隔一月, 額上的傷疤早已癒合,成了一條淡粉色的傷痕, 只是, 不知是不是因她體質的緣故,按理說,隨著時間的推移, 傷疤只會漸漸消散,然而她額上的傷痕非但沒有退散, 反而像是在繼續滋長似的,粉色的印跡越來越寬, 漸漸增厚, 有生長的嫌疑。
請了大夫前來查探,大夫說有的人是疤痕體質, 疤痕難以消散不說, 甚至會日漸生長,這樣體質的人不多,她不幸正好是。
女子都是愛美的。
雖然這道傷口是拜她自己親手所賜,是她孤注一擲的結果。
哪怕再重新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依然會毫不猶豫地再次劃上去。
只是, 看著越來越厚實, 越來越難看的疤痕, 甚至抬手輕輕撫上去,疤痕都凸了出來, 略有些咯手,姚玉蘭頓時感到陣陣心煩意亂了起來。
女為悅己者容。
便是打通了步入玉清院的第一道關卡。
可通向夢想的最終點若有一百步的話,她才不過剛剛跨入了第一步而已。
姚玉蘭這時忽而想起隔壁的柳鶯鶯來,又再度看向對面銅鏡中醜陋的自己,頃刻間,抬手將眼前的銅鏡一把狠狠拂下了梳妝檯。
連帶著,梳妝檯上的首飾一併散落在地。
這時,翠翠聽到動靜立馬聞聲而來,道:“姑娘,怎麼了?“
卻見姚玉蘭一瞬間收起了臉上的陰鬱之氣,微微笑著道:“無事,不小心打翻了——”
說著,緩緩起了身,抬腳從銅鏡上踩過,神色淡淡道:“東西既已損壞,便扔了吧。”
說話間,一抬眼,才看到跟在翠翠身後義憤填膺的品月,便見姚玉蘭神色一頓,而後很快堆著笑道:“怎麼了,月兒妹妹,可是哪個欺負你了,可是在我這兒當差受累了,若有哪個不好,只管說出來,你可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人,萬不可讓你受了欺負去。”
姚玉蘭一臉體恤的衝著品月說著。
品月在柳鶯鶯那兒當差數月,受氣數月,然而一到姚玉蘭這兒來了後,卻處處被姚玉蘭捧著戴著高帽,頓時心中無比受用著,再一想起昨夜之事,頓時越發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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