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傳 第96節(第2/4 頁)
宓雅兒一臉狐疑和關切的問著。
而後,傳來吳庸淡淡的咳嗽聲, 語氣有些古怪,立馬順著她的話道:“那個, 少主向來行蹤不定,這個時辰通常多在西院晨練或者訓狼, 許是這會子去了後頭西院, 要不,表姑娘將這些湯食藥膳交給屬下便是, 屬下待少主回來後定向少主奉上。”
吳庸小心翼翼的說著。
宓雅兒想了想, 卻道:“我還是在屋子裡等罷。”
頓了頓又道:“祖母聽說表哥病了,十分關切,我親自瞧了她老人家才能安下心來。”
說著,便要緩緩推門而入。
這時——
“並無大礙。”
屋內,沈琅抿著嘴看了柳鶯鶯一眼, 終是淡淡開了口。
話一落, 沈琅直徑從床榻上起了身, 一邊將床榻一側的腰帶拿起,慢條斯理的朝著腰上繫著, 一邊淡淡回應著,緩緩踏著步子朝著外間踏了去。
走到屏風處時,腳步略微一頓,臉一側,似又朝著身後看了一眼,最終揹著手徑直繞過屏風而去。
沈琅一走,床榻之上的柳鶯鶯微微咬了咬嘴角。
良久,良久,終是咬著唇朝著床榻外看了去。
不知那姓沈的要如何應對此等局面。
他該不會要去開門罷?
他是表姑娘宓雅兒的未來夫君,兩人的親事已然快要提上日程了,柳鶯鶯賭他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當著未來妻子的面與別的女人在床榻上廝混,白日宣淫,便是他沈琅再肆意妄為,也不敢混賬到這個地步罷。
可是這個念頭不過在柳鶯鶯腦海中閃現了一下,便又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
若是旁人,自然不會如此無所顧忌,可這人若是沈琅的話——
柳鶯鶯竟一時沒了把握。
她雖來沈家時日不長,卻也有兩個多月了,對沈家的大致情況也算了然於胸,沈琅此人非一般沈家兒郎,上至長輩,例如沈老夫人以及大老爺,下至沈家一眾弟妹,無一不對他尊敬畏懼,便是他想要做什麼,柳鶯鶯都莫名有種預感,整個偌大的府邸,無人奈何得了他。
只是,這世道對男女從來不公,男子雖於成親前廝混,失了禮教,可只要沒有弄出子嗣來,最多不過添件風流韻事罷了,這世道對男人從來不會過於苛責,更有許多權爵之家,會特意在成婚之前給男子屋裡添上兩個美婢,提前練習適應。
可對女子來說,那便是要命的清白了。
沈琅今日若將這扇門堂而皇之的開啟,她被表姑娘“捉姦在床”的話,毫無疑問,她便能如那白鶯兒一樣順理成章的登堂入室了,雖行徑不堪,一個姨娘妾室的名分準是跑不了的。
可是,為沈琅做妾——
於身份上,其實並不算辱沒了她。
一個區區七品縣令之女,若是如白鶯兒那樣給沈六公子為妾,許多人會有不甘,可若這人換做沈琅的話,前仆後繼之人怕是大有人在。
百年門閥世家大族的長房嫡孫之妾,沈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樣人物的妾室,他日若有幸得個一兒半女,再將人牢牢籠絡住的話,這偌大的金山銀山定能分上一杯羹。
可是,為沈琅做妾——
怎麼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呢!
何況,前頭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正頭娘子這會兒就正在門外站著了,被未來的當家主母捉姦在床,今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麼?
柳鶯鶯一時飛快在腦海中運轉著此時此刻自己的處境。
而這一抬眼間,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全然陌生,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並非上兩回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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