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已成魔 第5節(第2/3 頁)
心細社稷憂國憂民的,凡事都要往心裡去,可跟你這樣的混世魔王不同。”
段寶齋擦了擦頭上急出來的汗道:“我說郡王爺、祖宗!火燒眉毛你這還要罵我,讓我說完!光是罵人也就算了,結果舒梁就在樓外,直接聽見了現成的。直接就讓沈逐把他綁詔獄去了。”
“沈大哥?”
“對啊……”段寶齋無奈的嘆了口氣,“舒梁管著東廠,京城裡什麼事兒不知道,明明素來我們幾個交好,偏要沈逐綁自家兄弟。如今老沈若不聽令呢?是不是還打算把老沈也辦個不聽號令的罪?我當場急了就攔人,舒梁這樣的大璫怎麼會把我看在眼裡啊,我爹他都看不上……我就想著能來找你商量。”
趙淵想要苦笑。
他一個尷尬留京無權無勢的郡王,站在薄冰之上,戰戰兢兢惶恐不安,權力比吏部尚書更是不如百倍,又有什麼辦法讓舒梁聽命?
除非去求太子。
……不。
不可能求太子。
謁陵之期將至,順天府內皇親貴胄聚集,封疆大吏歸來,多方勢力匯聚交織,太子又私下提及即將攝政,而舒梁素來親近寧王……只要太子出面,事情便會複雜,此時絕不是輕舉妄動的好時機。
趙淵沉吟片刻問:“當場除了你、沈逐、瑞邈及圍觀之人外,還有什麼人嗎?”
段寶齋想了下,立馬回答:“有。謝太初。”
“謝……太初。”
這三個字,似乎本身就帶著一種遙遠的距離,和自己之間,無法有任何的關聯。然而便是聽見段寶齋突出這三個字,趙淵亦覺得有些憂傷的情緒被從心底翻卷了出來,酸楚的要翻出喉嚨。
“他人呢?”
“找謝太初幹什麼?”段寶齋問他,“他跟著舒梁呢,一起去了北鎮撫司。”
跟著……舒梁。
——寧王有心借勢傾星閣。
趙淵想起了太子剛在端本宮所言,心底裡有一瞬間變得紛亂。
此時已有人將車後輪椅解下,扶他安坐其中。
他習慣性垂下眼簾,雙手掖袖低聲道:太初是陛下眼前紅人,就算是寧王也另眼相待,興許他去求了有用。”
“他?”段寶齋語氣裡帶了些匪夷所思的意味,“他那個鐵石心腸的玩意兒?”
“我們現在去北鎮撫司。”趙淵說,“若太初在,我便求他幫——”
“趙淵,別讓我瞧不起你。”段寶齋道,“他怎麼對你的,你現在還要去向他低頭?”
“事出緊急。”
“那也不能求謝太初!”段寶齋氣道,“他這種無心之人,之前都是怎麼冷落你的。你又是怎麼掏心掏肺對他的?整個朝野都把你當成了笑話!說起來你說要跟他和離,和離書給出去了嗎?!”
“我——”
“就知道你個軟心腸的傢伙給不出去!”段寶齋說,“就算沒有謝太初,我們還可以想辦法找找別人。我還可以讓我爹去找首輔大人——”
趙淵被他說得心頭又擰了一把,他嘆息一聲:“事有輕重緩急。我的事情容後再說,如今著急的是不能真的讓瑞邈在詔獄裡受刑。我去北鎮撫司,請他代為幫忙便是最快的捷徑。於此同時,你先回家,我這邊若不成即刻給你訊息……你再去請段大人求首輔,這般兩手準備才最為穩妥。”
他抬頭看段寶齋。
“太初結婚前便說過了不會給我響應,他沒有做錯,是我一心付明月,明月本無意。有這樣的結果,只能算是咎由自取。你不要因此對他生氣……如今和離書確實還沒給出去,因此我與太初還是夫妻。求自己的結髮之人,沒什麼丟臉的。”趙淵道,“我感謝你為我不平,只是你若還當我是兄弟、當瑞邈是兄弟,就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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